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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掉了紐扣的襯衣領口,說了一句:你該娶個媳婦了。
彷彿我的話說得很唐突,李斌竟是很詫異的樣子,然後兩腮不由得痙攣地哆嗦了起來,他把他那雙視線不能一下子集中起來的眼睛掉轉開,像是為避開某種可怕的危險似的,匆匆走了。
只要一有人提起他的婚姻問題,他就這樣,怕得不行,西西望著李斌的背影說,一臉猜謎的神情。
你躺下歇一會兒吧,我對西西說,從一大早到現在,她就陪著我跑來跑去,夠累的了。我有點過意不去。
我要跟你躺在一起……西西撒著嬌,她撒嬌的時候嗓音就低沉而沙啞,近乎於耳語。
我們擠在同一張床上,以我們倆特有的親暱方式愛撫著對方,然後睡著了。可惜,好景不長,剛迷糊一會兒就被一群不速之客叫了起來——是格林和洪荒他們。他們剛參加完群眾創作大獎賽的頒獎會。他們吵著,鬧著,把病房折騰成了一個亂哄哄的蜂巢。
他們都獲得了一等獎,幾何卻落選了。我聽了半天,才明白,他們爭論的焦點是,誰都認為對方的作品跟自己的作品不在同一個重量級別上,所以不配得一等獎。洪荒說格林在小說裡玩渾厚,明明是服用了第二代壯陽增大膠囊,非要說自己雄風不減當年;而格林也說洪荒內容空洞文字蒼白,看上去好似很豐滿,其實都是囊膪,囊揣在某種意義上講,是對讀者精神的一種猥褻。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所謂人身攻擊嗎?我想。
在他們唇槍舌劍的時候,我僅僅作為一個旁觀者,聽著他們刺耳的聲音,看著他們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像是不花錢就欣賞了一場德雲社的相聲專場,揀了個便宜似的。這中間,我還處理了兩件事,一個是發貨,一個是接翩翩的電話。第一件事,搖籃主動請纓,他說一切都由他來辦,我就把我的通訊錄給他,讓他按照我事先劃好勾的地址填寫發貨單子;第二件事,我告訴翩翩,現在不方便講話,過一會兒我再把電話給她打過去,翩翩顯然很惱火,啪地把電話掛了,即便是掛電話的動作,由她做起來也一定很豪華,我想。
你們來這裡PK,是叫我來做仲裁的嗎?我終於被他們吵得不耐煩了,終止了他們的對話。
哦,對不起,我們來是想拜託你跟晚報記者打個招呼,把群眾創作大獎賽的訊息給報道一下,洪荒說。
格林也說:我們知道你跟晚報記者是哥們兒,發個訊息,對你來說,只是個純學術性的操作而已。
我哭笑不得。
戀愛課程
你們護士長到底怎麼了?
我們護士長到底怎麼了?
我問迢迢一句,迢迢也反問了我一句。
你們護士長今天臉色緋紅,富有活力,說話的態度也和藹得嚇人,跟平時完全不一樣了,我說。
這有什麼不好嗎?迢迢歪著個腦袋問我。
不是不好,只是不大習慣,我似乎已經習慣了她緊繃著的臉孔和深蹙著的眉頭,也習慣了她幾乎是喪失了知覺興奮的聲音,我說。
迢迢說:她是一個女人,對不對?能改變一個女人的你知道是什麼嗎?只是男人。
難道每個戀愛中的女人都這樣嗎,無論什麼問題都要扯上男人?我凝望著迢迢像塗了一層西紅柿漿汁一樣的腮,久久地凝望,因為我不知道護士長的底細,所以也不知道她這樣的女人會被什麼樣的男人來改變。
以前護士長是個小鳥依人似的女人,自從他的丈夫有了外遇以後,她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不過,聽說她丈夫跟他的情人鬧翻了,最近又搬回到護士長這裡來了,迢迢說。
她丈夫要回來,她就無條件地接納他?我知道世上所有女人的臉上都戴著面具,但不是隨便誰都可以去把它摘下來,除非她心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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