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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別急。”莫雨把人扯下來，兩人肩並肩坐在臺階上，“人對於未知，總是恐懼的，誰都一樣。當初進時安局是因為我想要報仇，也覺得小米他們挺有趣。後來……”

莫雨說著伸出手，在空中朝某個方向畫了個圈，“我想要活下去，讓這個地方一直是我記憶裡的模樣。”

“雨哥……”穆玄英第一次聽莫雨說這麼多話，也是第一次見到莫雨開啟自己心的樣子。他們幼時的經歷相同，也明白莫雨說這些不是想著同病相憐，而是以後的患難與共。

“呵，你笑一笑。”莫雨心情還挺好，拍了拍穆玄英的腦袋，“別一臉可憐的在賣萌。”

穆玄英張大眼睛，“你竟然知道賣萌！”

“我不知道，你賣一個我看看。”

“嘿嘿。”穆玄英傻笑著撲過去蹭了蹭莫雨，“雨哥我突然好喜歡你啊！”

雖然沒說幾句話，可就是莫名的讓人安心。

莫雨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嗓音拉的有點長，“原來以前不喜歡啊……”

穆玄英皺鼻子瞪他，“竟然摳字眼欺負我，你不愛我了！信不信我把自己掛到惡人谷門口去陰魂不散吶！”

莫雨失笑，“以後別和煙一起玩了，容易變笨。”

“咦？你怎麼知道！”

“他每次威脅人都用這句。”莫雨想了想，道：“還有‘我哭給你看’。”

“噗哈哈哈！煙果然是個寶啊，難怪影每次都逗他玩嘖嘖。”穆玄英摸著下巴笑了，之前的愁容也煙消雲散。

大橋邊的一個小方寸地方，時不時傳出一道爽朗的笑聲，還有低低的絮語。若不是謝淵的電話，穆玄英估摸著能和莫雨聊到第二天早上。他掩著嘴打了個哈欠，笑呵呵的和謝淵打太極後掛了電話。

莫雨也在一邊握著爪機劃來劃去，冷不丁身後撲上來一個人，撞得他踉蹌了幾步。無奈只好收了爪機，把手往後放撐住某人的腿彎。

“現原形了？皮的跟猴子似得。”

“嘿嘿嘿。”穆玄英兩隻胳膊圈著莫雨的脖子，下巴擱到莫雨的腦袋上，“雨哥，師傅查勤，而且今天影值班他好累了我要替他，我們回去吧。”

“嗯，那你在幹嘛？”

穆玄英偏過頭用臉頰壓著莫雨的腦袋，嘟囔道：“不管，揹我到車上。”

莫雨安安靜靜的把穆玄英背到了車子邊，短短的一段路，很快就到了。把人放下後莫雨突然握住了穆玄英的手，按住了他無名指上的藍色戒指，掩去了倒映出的光澤。

“毛毛。”

莫雨的聲音有些低，但在幽靜的地方卻非常的清晰，他說：“我曾對師傅說過，如果毒發時誰都阻止不了我，就讓他送我走。”

穆玄英一抖，想要縮回手卻被抓的緊緊的。

莫雨抿著嘴繼續道：“這個任務，我現在交給你。如果你阻止不了，就朝我開槍。”

“朝這裡。”

穆玄英愣愣的看自己的手貼在莫雨的心口，抬頭和莫雨四目相對。

耳朵裡又聽到了一句話，“毛毛，我相信，你做得到。”

“我……”

“浩氣盟主戰隊的隊長，入隊宣誓時，這是最後一項不是嗎？”莫雨的聲音輕輕的，又很遙遠，揭開了他不願意想起的記憶。

惡人谷之於浩氣盟，不止是宿敵與合作物件，還是監督物件。

他記得那句話是：惡人谷之人如有控制外的舉動，為保證他人安全，可擊斃。

穆玄英閉上眼，原來這是眾人都心照不宣的事啊，難怪煙逗趣的說過，也許他們是在等死也不一定。直到現在他才確定，局長李倓下棋是一方霸主未嘗敗績這件事，是真的。

作者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