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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在所有人“再來一首”的起鬨聲中苦笑著聳聳肩,“沒有了,不能再唱了,再唱人就廢了。”
“秦老闆,我唱得好聽嗎?”一坐回秦越身旁,他就給自己倒了小半杯酒,眯著眼睛慢吞吞喝了。等不來秦越的回答,索性偏頭盯著人看。
這是聽不到答案就不罷休。
秦越被盯著不自在,最後聽不出情緒地回了兩個字:“好聽。”接著將一直握在手裡的酒杯放回圓桌上,搖著輪椅扶手,朝林欽舟點了下頭,“林先生慢慢玩,我先回房了。”
已經快9點,確實超過了秦越平時的作息時間。林欽舟跟著起身:“我推你進去吧。”
“不用。”秦越直接拒絕,“小窈,這邊你照看著點,酒……別喝太多。”
“好的老闆,保證不多喝!”
林欽舟笑了笑,下一秒,眼前忽地閃過一隻手:“你笑什麼,別看了,人都走遠了!”是林驄在凶神惡煞瞪他,“秦哥是叮囑小窈,有你什麼事,笑得好像是跟對你說的一樣。”
林欽舟心情好,隨意撥了兩下弦,不跟小孩子計較。
“喂,你這個學人精,是不是看我之前彈吉他向秦哥表白,你就也跟著學了?雖然你彈的確實不錯,但我再練練肯定能超過你的,你別想利用秦哥這個愛好就接近他,不然我揍你!”
小蘿蔔丁長大了也一樣幼稚。林欽舟站起身,像小時候一樣居高臨下看著對方:“抱歉,不過我覺得是你搞錯了先後順序。我先回房間了,再見。”
“你什麼意思,你別走啊,給我說清楚,什麼叫我搞錯了順序——”
夏季的日出總是尤其的早,清晨六點多太陽就已經明晃晃地掛在半空,將一切曬得懶洋洋的。林欽舟在民宿附近的一家小商店買了香燭紙錢,裝在隨身揹著的黑色揹包裡。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十年前這家商店就已經開在這裡,那時候的店主是個姓孫的老頭兒,夏天的時候喜歡穿白色背心和黑色褲衩,手裡總拿著把破了個洞的蒲扇,搖啊搖的。
林欽舟喜歡他家的一種綠豆棒冰,是個很少見的牌子,別家都買不到,他和李洋海經常過來買,一塊錢一根。
後來秦越來了,跟他一起過來買棒冰的人就變成了秦越,但比起綠豆棒冰,秦越更喜歡吃一款香草奶昔。哪怕知道香草可能是從動物糞便中提取的,也還是喜歡。
每天傍晚,在秦越忙完之後,他倆就常常一人一根綠豆冰,一人一杯香草奶昔,邊吃邊沿著環島路瞎逛,有時候走去海邊,有時候進山裡。
林欽舟那時候就覺得他哥身上總是香香的,有股很好聞的味道,一度懷疑他是吃香草奶昔吃的。
而現在這家小小的商店居然還在,只不過守在店裡的已經不是白背心黑褲叉的孫爺爺了。看店主的模樣,像孫爺爺的兒子。
“老闆,有香草奶昔嗎,有的話給我來一個。”
到山下時一杯奶昔剛好吃完,林欽舟把木棒子咬在嘴裡,從揹包裡翻出個塑膠袋,將木棒子和奶昔杯一起丟了進去,然後慢吞吞地往山上爬。
北邊五座山,各有各的用場,林欽舟現在爬的這座就是島上的“墓園”,姥姥和姥爺就被葬在這座山上。
林欽舟出國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剛開始兩年是忙著治病和融入新學校,林瓏也在那時候將工作重心放到了國外,索性全家跟著一起移了民。
這期間林欽舟不是沒想過回來看看姥姥姥爺,但林瓏不放心,怕刺激他,總說要等他病情穩定些再說。
後來他不斷地治療、不斷地吃藥,病情穩定了,心也麻木了,很少再想起珊瑚嶼上的事情,連帶著對姥姥姥爺的記憶也開始模糊,想回去的心也漸漸沒那麼強烈了。
有時候他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