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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把鏢局的衣服給脫下來,蒙上面去搶親,把新娘子扛了就跑。
我把小瞎子帶回山寨,如今她眼睛不瞎了,也長大了,一雙大大的眼睛,和當年在兔兒嶺見到的時候一樣的水汪汪。
她一下子認出了當時的我,張口就叫我小啞巴。
我從想折磨她變成了折磨我自己。
這些年不知道她經歷了什麼,她似乎猜出了我心底隱秘的想法,變得異常主動。
就在那段日子裡,我眼裡只有我的小瞎子,已然忘記了那個自小就待我不同,為了找到我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地趕往兔兒嶺救我的少年。
我在山寨裡度過了一段難忘的日子,樂到極致我想起了我父母,還有周家軍死去的幾萬士兵,他們的死,都是因為她父親。
往事如一盆冷水澆下來,我怎麼能和仇家的女兒如此歡樂,於是我忍不住折磨她,從言語上和肉/體上。
事後又忍不住心疼,忍不住道歉。
她是於賊的女兒,但她也是不受於家待見的女兒,我迷茫了。
也許我的反覆無常,讓她也變得很痛苦,懇求我放她下山,我怎麼可能。
於是我將她囚禁起來,有時候見她可憐又放她出門溜達,終於她聯絡上被關到山上那姓方的。
直到收到官兵攻山的訊息,我才知道這件事情。
我沒有打她,也沒有罵她。
安排山寨的眾人從密道出去,直到最後只留下幾名青壯年和山前的官兵周旋,好掩護其他人逃走。
我問她要不要跟我走。
她搖了搖頭。
我心裡一陣刺痛:「你回去,還不是得嫁給滄州那個老頭子,這樣你還願意回去嗎?」
她目光空洞,沒有回答我。
眼看官兵的雲梯已經架起來,我心急如焚,可她卻沒有給我任何回應,穿著一件鵝黃色的衣裳,一如我當初在兔兒嶺半山腰見到她的那副模樣。
她意已決,而且官兵到來也是她意料之中。
我咬咬牙,在官兵進入山寨的前一瞬進入了密道,將她丟在空蕩蕩的吊腳樓。
山寨的兄弟姐妹都走了,大家一直以來堅守的身份和意志似乎也跟著山寨被攻陷那一刻倒塌。
我對不起蘭姨,對不起寨子裡的兄弟姐妹。
而婉秋的離去更是讓我心灰意冷,我每天漫無目的地押鏢走鏢,若是遇到不長眼的敢來惹事,我也毫不猶豫地已到將他的頭顱砍下來。
一個多月之後,我特意接了去滄州的鏢,送完鏢後去最熱鬧的賭場,跟那些小癟三打聽著知府大人新納的小妾。
那滿口黃牙的懶漢猥瑣地笑道:「知府大人真是老當益壯,這個月連續納了兩門妾室,都是水靈靈的大閨女啊。」
我忍著胸口的噁心和顫抖的手問道:「這兩門妾室都是何許人也?」
那懶漢拿了的銀子笑嘻嘻地道:「一個姓劉,不知是哪個窮人家的女兒,一個姓賈后者來自煙花之地。」
我一把收回銀子道:「不是說左相的女兒要嫁過來嗎?」
懶漢見到手的鴨子飛了,討好地道:「聽說那女人被山上的土匪擄了去,左相氣急敗壞,可咱滄州知府並不嫌棄,說了婊子我都敢娶,何況山寨土匪的女人,於是左相想低調行事把再女兒嫁過來,誰知那女人居然在出行前夜拿剪刀捅著喉嚨自盡了。」
「你說奇不奇怪,被山上土匪捉去那麼久一個屁都不放,如今要嫁個知府老爺去這般三貞五烈的,呸。」
此時的我猶如五雷轟動一般,一拳將懶漢打在地上,再一拳又一拳往他那張臭嘴裡打,打到他哭爹喊娘。
直到賭場的人將我拉開,我才悻悻離去。
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