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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姜鬱心頭猛地一震,頓時僵住動作,以為自己聽錯,「什麼時候的事兒啊?」
「喲,你念大學那會兒吧,」隋麗萍回憶,「得有快十年了。」
「……怎麼死的?」
「讓物件給害了。吵架了還是怎麼的,反正鬧點矛盾,然後那小子就把小姑娘給勒死了。你說多缺德……哎,老陳,」隋麗萍扭頭問陳大右,「中醫院那年死了個小護士,你記得不?」
松河地方不大,出了這種事總要轟動一陣子,陳大右自然也聽說過,應道:「有點印象。」
隋麗萍:「後來咋判的?槍斃了?」
陳大右:「沒。死緩還是無期來著,記不清了。」
隋麗萍:「啥?殺人都不槍斃啊??????還有沒有王法了?」
陳大右:「得,下回讓你給判。」
隋麗萍:「……沒個正形。」
姜鬱回到車裡,心情久久未能平復。上次吃飯跟趙成陽聊到趙馨怡,他不想提,只說掃興。那時她以為只是兄妹吵架,卻未料到是這樣的原因。
趙馨怡和她同歲,十年前也才滿二十。花季少女香消玉殞,給趙家帶來的沉重打擊不言自明。姜鬱驀地想到趙成陽這些年來的變化,想到再重逢時他臉上的疲憊頹然,還有那雙漆黑瞳眸裡將滅未滅的光。
和趙成陽約了下午兩點半,本想聊聊李曼貞的那份足跡鑑定報告,現在好像又蒙了層別的情緒。去往約定咖啡廳的路上,姜鬱心情複雜,不知再見他時該先說點什麼,又怕不經意間露出一絲哀憫,反而壞了別人心情。
車子開到一半,忽然接到趙成陽打來的電話,姜鬱以為他要遲到,按下接聽,對面卻是陌生的聲音:
「你好,西霞派出所的。你是趙成陽家屬嗎?」
「我……」姜鬱一頭霧水,只得先應下,「我是。他怎麼了?」
「哦,那你來所裡一趟吧,配合簽個字。」
……
西霞街道派出所,訊問室。
一名民警將報案人柳某車上拆卸的竊聽裝置拿給趙成陽,問:「這是什麼東西?」
趙成陽瞥了眼,說:「不知道。」
民警壓住脾氣,把東西撂在他面前的小桌板上,叱道:「你再好好看看!」
「看了,看半天了,」趙成陽朝後椅背一靠,下巴微微揚起,「但真不知道。」
「柳志強你認識嗎?」
「什麼強?」趙成陽眉心一擰,佯作疑惑,「誰啊?」
民警把一張男人照片拿給他看。
趙成陽還是那句:「不認識。」
「我警告你啊,你最好老實一點。要是什麼證據都沒有,我們也不可能帶你過來。」民警見他那一副吊兒郎當的嘴臉就氣不打一處來,不自覺地提高聲調,「在人家車裡偷裝竊聽器,你膽子不小啊,趙成陽。知道能判幾年嗎?」
趙成陽幹了快十年的刑警,對於這套審訊話術再清楚不過,索性緘口不言,躺平擺爛,知道對方手裡沒什麼證據,最多熬個24小時,就得乖乖把他放了。
正在這時,訊問室門被敲響,有人進來同問話民警耳語:「外面來了個女的,說是趙成陽家屬。」
姜鬱拿到《被傳喚人家屬通知書》,得知趙成陽被警方傳喚是因涉嫌侵害公民個人資訊保安,估摸與他的調查業務有關,性質算是行政查處,而非刑事,問題尚且不算嚴重。
民警依法履行通知程式,向姜鬱核實身份:「你和那個趙成陽,你倆什麼關係啊?」
電話裡既然認了,姜鬱現在也只能繼續圓謊:「我是他表妹。」
「……表妹?表妹不行啊。他在松河有其他家屬沒?配偶、父母、同胞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