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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思思捂著他的嘴強行把人轉過去,呵呵笑道:「沒什麼沒什麼,別聽他的,其實我們就是饞了,想吃糖而已,沒別的事,真的!」
餘惟短促地啊了一聲,隔了半秒又恍然大悟拖長了嗓子哦道:「早說嘛,其實我這裡還有好多糖,就是宴宴抽屜裡放不下了,什麼味道都有,來來都給你們。」
「別別!」杜思思立刻阻止餘惟:「不用餘哥!喜氣嘛,沾一份就夠了,不需要太多,祝你們永結同心早生貴子!加油!」
說罷摟著已經是一隻成熟酸菜魚的魏嘉迅速扭頭退場,下線退聊。
奇奇怪怪。
餘惟心道,沒多在意,剝了糖紙把糖投餵給某個低血糖而不自知的小朋友:「來吧小草莓,給哥哥笑一個。」
溫別宴咬住糖,使壞故意在他指尖也咬了一口,糖在舌尖化開,說話也變成了甜糖味。
「少年,小心投餵,這顆草莓會咬人。」
還很挑,專咬喜歡的人。
這學期已經過了一半,天氣漸漸回暖,高二準高三的學生們得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學習上,參加了社團或者學生會的成員也要陸續退出了。
相比社團的隨意性,學生會要麻煩很多,還得寫個工作總結和心得報告在退出那天會議上宣讀一遍才算功成身退。
溫別宴和其他幾個成員在第一批時便提交了退會申請,宣讀時間安排在兩周後的總結會上,比半期考還要靠後些,拖沓得有些麻煩,無奈規矩在,除了遵守別無他法,唯一稱得上好的,大概就是預留了充足的時間給他們寫宣讀稿了。
學校還算有良心,雖然體育課相比高一時排課減少了幾乎三分之一,但也明確規定了體育課任何其他科科任老師不得佔用,給他們這群每日受試卷習題轟炸的苦逼的準高三留了一口喘氣的時間。
在操場集合完畢,體育老師依舊順手點了最高個的餘惟去器材室拿運動器材,溫別宴理所當然跟在他後面一起去。
有些事情真的很容易觸景「生情」。
溫別宴才靠近器材室,腦袋裡的自動放映機就開始呼啦轉動,某些羞於面對的畫面像是過膠片一樣飛速在眼前閃過,尤其是推門進去看見角落裡散落滿地的桌球,畫面從流暢直接轉為高畫質。
餘惟走在前面按照同學們的意願用兜網裝了兩副球拍和羽毛球,然後是桌球,足球,挽個圈繫好了回頭一看,宴宴抱著兩隻籃球正盯著角落裡的桌球發呆。
「宴宴,看什麼呢?」
餘惟順著他的方向看過去,除了一地的桌球什麼也沒發現,就問:「你是不是想——」
「不是!」溫別宴迅速打斷他,像極只受驚的貓咪:「我什麼都沒想!」
「真的嗎?」
餘惟狐疑地看著他泛紅的臉頰,目光躲閃,睫毛顫成了躍躍欲飛的蝴蝶,明顯不是沒事的模樣。
「真的沒什麼。」溫別宴心虛地別過臉不看他,一心只想快些離開這裡:「哥,我們快出去吧,別讓同學們等太久。」
餘惟沒動靜。
看看難得緊張的宴宴,又好奇地看看那堆桌球,抬手摸了摸下巴,某些潛藏在記憶裡的畫面呼之欲出——
「哥。」
這回溫別宴的聲音乾脆響在耳邊。
餘惟轉頭,男朋友不知何時回到了他身側。
大概是不太習慣了,刻意放軟的清冷嗓音帶著些不自在的彆扭,像示弱的求饒,但無意流露出的撒嬌意味更重。
「這個有點重勒得我手疼。」
這句話說完,只是磕磣地拎了兩顆籃球的溫別宴臉更紅了一個度,雙耳也開始悄然發燙。
但為了打斷餘惟的思緒不讓他想起來,只能硬著頭皮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