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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大寶奶奶,敘說了事情原委。大寶奶奶提個燈籠由大柱攙著急急地往大柱家趕。
“把燈弄亮些。”大寶奶奶一進屋就吩咐。眾人忙找出幾截蠟燭都點上,屋裡頓時亮了許多,大寶奶奶吩咐人拿近蠟燭。她湊近大柱媳婦,一把抓住她的手掌,大寶奶奶不由得打了個激凌。“大柱,她遇見什麼髒東西了。快給她喝點紅糖水驅驅寒。”
大柱從灶房盛了開水,沏了紅糖,端給大寶奶奶。可無論怎麼喂,怎麼灌,就是喝不下去。大寶奶奶放下碗,抓緊起大柱媳婦的手腕,把她的袖口捋起一看。驚得倒吸一口冷氣,指著手臂說:“你們看,這裡——”眾人圍過來,湊著看去,只見距手腕半尺處的手臂上,赫然五個黑黑的手印,五個手指仍然清晰,深深印在大柱媳婦的手臂上,“鬼手印吶——”大寶奶奶聲音有些發顫。大寶奶奶站起身,開始微閉雙目唸唸有詞,雙手在距大柱媳婦一尺遠的上方,從頭到腳過了一遍。之後,她嘆了口氣,伸手解開了大柱媳婦右側脖頸處的衣領。
“你們看這裡,”大寶奶奶指著讓眾人看,右側的脖頸處,一處不顯眼的地方,兩排齒印赫然排列,儼然被一個人用牙齒咬過。但並未見流血,只是顏色有些黑紫的兩排印痕。眾人一見,無不駭然。
“唉,大柱,你媳婦是遇到什麼髒東西了,估計不是善類,是定要置她於死地啊。”大寶奶奶嘆了口氣,移坐到一個椅子上,“你呀,拿些紙錢去院子裡燒燒,估計那東西還沒有走,你去送送吧。”大柱依言出去燒了些紙箔,大寶奶奶則一勁兒地搖頭嘆氣。過了一會兒,大柱回到屋裡,撲通跪在大寶奶奶跟前,“奶奶啊,你可憐可憐我那不懂事的孩子,救救我媳婦吧。孩子可不能沒有娘啊……”見媳婦這種情形,大柱知道只有求求大寶奶奶了,說罷不住給大寶奶奶磕頭。
“我知道,我知道,你快起來……”眾人忙拉起大柱。大寶奶奶幽幽地說,“可這種被抓被咬的情況,我著實只是耳聞,卻真沒有親眼見過,更不知道該如何施救。”大寶奶奶站了起來,旁邊馬上有人攙住了顫巍巍的老太太。“不是我不幫,她鐵定是要沒救了。”老太太臨走說了一句話。
大柱哪裡會死心。這女人雖說不善,但終究是孩子的親孃,萬一有什麼事,年幼的兒子可咋辦啊。
大柱謝過了領居,一個人守著媳婦過了個不眠之夜。
第二天一早,大柱一面差人給媳婦孃家人捎信,一面依徐中醫的方子抓藥。藥熬好了,但死活喂不進嘴裡,嘴撬開了,卻無法下嚥;急得大柱淚都下來了,最後只得作罷。
將近中午,媳婦孃家人來了。少不得丈母孃一番哭怮,大家一番唏噓,苦苦相勸。
“怎麼成這樣了?不是前些天還好好的麼。”大柱把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諸多事等對孃家人細說了一遍。喂水餵飯全不頂用,孃家人也是無計可施,只好眼巴巴瞅著。
到事發的第三天傍晚,大柱媳婦忽然全身抽搐不止,在全家人的呼喚叫喊中,不大一會兒嚥氣了。
大柱及孃家人少不得又是一陣痛哭;鄉鄰們照例是幫忙操辦,看發喪、瞧熱鬧。閒談議論中,誰也不願提及大柱媳婦的死因。
草草辦過喪事,大柱和兒子相依為命過起了日子。這諸多的怪異,只是為鄉鄰們在飯後閒侃增加了些談資罷了。
這年秋天,秋老虎異常威猛,天氣悶熱得要命,接連六七天都這樣。
老年人一致說今年初秋的天氣這樣異常的熱,近期恐有大雨。
果不其然,這天天剛擦黑,忽然狂風大作,陰雲四湧;一會兒滿天都是閃電,到處都是雷鳴。瞬間天黑的象鍋底一樣,彷彿空氣都經過了墨染一般,家家戶戶不得不早早點起了燈燭。忽然間風住了,雨猛地象個孩子哭似的“哇”一下子下了下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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