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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的天堂,卻從來不肯把心給她一點點。
不知道是在跡部身邊過慣了衣食無憂的日子還是她在這個時候特別的脆弱,身心的疲憊,加上食物和飲用水的匱乏,渾渾噩噩的第三個晚上竟然開始發燒。水萌很清楚,這樣的環境下,一旦傳給小孩子,後果不堪
57、第五十七章 傾城 。。。
設想。
睡在最頂端的小閣樓裡,黑夜裡能聽見植物瘋狂滋長的聲音,微微腐敗的味道,然後不斷不斷的做夢。
埋在斷垣殘骸陷在淤泥裡的屍體,森白的人骨,小孩子的哭聲,冬眠的蛇纏成一團吐著猩紅的信,洶湧的潮水肆虐著吞噬她奔跑的身體,像是沒入黑潮的星星再也撈不起。更多的時候夢到跡部,在臥室的天台上澆玫瑰的跡部,在球場上揮灑汗水的跡部,在公司旋轉門後忽隱忽現的跡部,機場休息室裡著魔般撫著她的臉微微喘氣的跡部。
你在忙嗎,累嗎,在東京等我嗎,KEIGO?
夢裡銀河,那麼燦爛的流淌,微帶著薄繭的掌心蓄滿力道,有令人留戀的溫度,他握緊了她的手笑的逆天華麗,“水萌,我們回家。”她動了動嘴巴想要回答,那一瞬間時空在他背後扭曲成了黑洞,她就眼睜睜的看著他散作一抹風,握緊的手像是指尖流沙,灰飛煙滅什麼都沒留下。
她從幻覺裡醒來,天已大白,張開握緊的手心,只看到孤單的掌紋。
下意識的想要去找尋什麼,遲滯的思維告訴她連幸運星也沒有了。
被上帝拋棄在陌生的世界,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退路,沒有選擇,沒有人可以傾訴。從什麼時候開始眷戀他嘴角的弧度,就像右手貪戀咖啡微薄的溫意一樣堅定而不知所措。
跡部景吾你這個大騙子,酸酸的感覺從鼻子開始蔓延,她動了動乾澀的喉嚨,身體很熱,心卻越來越冷。
走出教堂,腳步虛浮,淡色的日光照在身體上頃刻散盡了熱度,她看見橘杏還有修女不約而同投來擔憂的目光,想必這時候的她一定蒼白的很駭人。一瞬間以為這一切都不會在結束,在生存和死亡的幻覺裡遊走,沒有任何辦法逃離。
天空是無數透明疊加而成的純淨,遠處隱隱約約傳來直升機的轟鳴。
她看到有人在祈禱,橘杏神色興奮的朝她大喊著什麼,直升機越來越低,螺旋槳颳起的氣流漩渦,飛沙走石,世界都要顛簸起來。
從還沒停穩的機艙裡跳下來的人,她睜大眼睛,瞬間暈眩而呼吸不過,疾風剪碎劉海,青絲凌亂的飛揚。天空被分成對角,海鳥的翅膀翻碎了天光,那個從天國方向闊步而來的人,如同夢裡面那樣的,光芒太過耀眼,融淡了五官的輪廓,唯有一滴淚痣燃成的藍色灰燼,無可救藥灼痛她的眼。
那些倉皇而混亂的人群,跡部景吾輕而易舉卻歷經艱辛的一眼就看到了她。
微微茫茫卻依舊倔強的眼神,明淨的光芒彷彿北國冰雕裡燃燒的燈,讓人在看到她的一剎那,心的位置開始狠狠的疼。
猶帶體溫的風衣當空罩下,跡部舒展手臂將她鎖入懷裡。
垂眸的瞬間海藍色鳳眼裡有光華
57、第五十七章 傾城 。。。
流轉,精緻的唇線含住她些微乾裂的唇尖,迥異於往日的霸道,淺淺廝磨傾盡纏綿。不覺間有鹹澀的液體融化開來,被他的唇小心翼翼拭去,幾分無措,幾分憐惜,逡巡良久,方才輾轉深入,綿密的吻,鋪天蓋地的溫柔。
他的懷抱溫暖有力,生疼卻真實的存在感,於是她在不甚清晰的意識裡微微笑了,淺淺的氣息,“原來,不是做夢啊。”
他說:“水萌,我帶你回家。”聲音是沙啞的。
於是她的淚水流的更兇,跡部凝視了許久,收緊力道,唇齒間溢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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