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2/5 頁)
“我只負責倉管,辦公室的文秘活我幹不了。”包小娜推諉。
顧北說:“那條件怎麼樣?薪水還可以接受嗎?”
“其它都成,幾點上班?”
“明早八點半。”
“好,我準保到。”包小娜見餐前面包端上來,迅速裝好合同和鑰匙。這時有個侍者可能走得太急,不小心將盛好的紅酒摔在地上,鄰座的客人忍不住朝他們這邊掃視,顧北看著包小娜,包小娜卻若無其事地撕咬著麵包,對這樣的意外不作任何表態。
在餐前菜撤走上第二道時,包小娜去了一趟衛生間,將鑰匙交給了守候多時的陳穎川。當她再出去時,彷彿換了一個人,一個準備借酒裝瘋糾纏男人的女人。
陳穎川則在他們共享晚餐的大好時機下,孤身前往烽火公司。在這項計劃之前,包小娜就提醒過危險性很高,儘管她會想方設法拖住顧北,但無法保證更多的了。陳穎川自持太平間都走過一遭,對於今天的行動勢在必行。
她站在烽火公司門前,仰仗著附近樓層的星火之光,進入內裡的通道。掛在上面的黑色鐵鎖出奇的冰冷,脫漆的部位露出明晃晃的白點,像是患上白癜風的病人,突兀而搶眼。陳穎川笨拙的試著鑰匙,一面環伺周邊,乍聽鐵鎖‘咔嗒’一聲,連忙鑽進去將鐵門虛掩,鎖仍舊掛在原處。
屋外沒有起風,可陳穎川一踏進辦公室就覺得不知道打哪兒刮進的冷風,正肆無忌憚地從領口直衝而入,在微微發汗的脊背間奔騰翻滾猶如颶風捲起的巨浪,將她衣內夾帶的熱氣攆得丁點不剩。她繃直身子,頸項沉若千斤,任憑腦袋如何抬舉,視線始終只能往下聚焦。她摸了把脖子,豎起來的汗毛摸起來就像是倒生的逆鱗,在不算寒天的夜晚,這種感覺無疑是陰冷的。
她已是不敢細看辦公室,很害怕關閉的房門後面藏著一顆血滴滴的人頭,或是一張被利刃劃出無數道血坑的鬼臉;幾乎是抱頭鼠竄奔向倉庫,按照包小娜所提示的方向抖索的開啟手電筒。微塵在電筒投射出的圓柱形光束中間上下浮游,一處若隱若現的白點抓住了陳穎川的視線。她湊近一瞧,是枚包銀的鈕釦,應該是包小娜偷偷留下來的。鈕釦旁邊的藤椅將地面的小洞遮去大半,她挪開障礙物,用附近尋到的鐵絲往洞裡面捅,來回五六下總是探不到底,又用腳踏了踏周邊的地面,發現紐扣標示的地方聲音明顯不同。
陳穎川猜想下面應該有個地下室,為了儘快找到入口不得已開啟了倉庫的電燈,沒多久就在洞口不遠處發現了磚縫。四四方方的縫隙裡已經生出了不少的苔蘚,看樣子地下室應該荒廢了一段時日。陳穎川從一堆廢銅爛鐵裡找出一根鐵撬,將面上那塊蓋子掀起來,露出內裡的鐵門。門上掛著一把鎖,因為滲水的關係,鐵鏽已經侵蝕了大半,她用鐵棍稍用力砸幾次,鎖便掉了下來,拉開鐵門的一剎那,腥臭味迎面撲來。陳穎川不敢貿然進去,特意敞門透透氣,回身將倉庫的電燈熄滅。過了好一會兒,她這才順著樓梯小心翼翼又緊張萬分地進入地下室。
這個過程無意是漫長的,對於陳穎川來說甚至超過了以往任何一個讓她不堪忍受的時刻。為了不從狹窄的樓梯上滾下去,她不得不扶著泛潮的牆面,粘膩的觸感讓她渾身不自在,想起了開膛破肚的魷魚,也是這麼滑膩膩,類似鼻涕蟲的感覺。想到此,她忍不住反胃,黴腐的味道似乎變得立體而深刻,隨著鼻息出出入入,一刻也沒辦法安定。
她忍不住打起退堂鼓,能走到目前這個份上已是難能可貴,無論起初懷抱的念頭有多了不得,和自己的生命比起來都不值一提。可她如何能甘心?尤其當腳踏踏實實地踩在地面上,方才意識到自己已經站在了真相的門口。
而這時,又一道門出現了。
陳穎川就站在門前大氣都不敢出,有股子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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