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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惹你不高興了嗎?表情這麼奇怪。”有人突然出聲。
曉維回頭一看是李鶴。“沒有,沒有。”她極力否認。
“我剛知道你丈夫也在這現場。你怎麼不去陪他?”
“因為我在工作啊。”
他們正說著話,這邊就來了不速之客。周然從大廳另一側走過來,客客氣氣地說:“我想借這位女士幾分鐘,可以嗎?”
李鶴含笑作了一個“請”的手勢,表情耐人尋味。
曉維心下有些難堪。她出於禮貌,向周然介紹說:“這是我的老闆,李鶴先生。”又向李鶴介紹周然:“這是周然。”她希望李鶴不要太細心地發現她介紹周然時沒加稱謂。
李鶴笑著說:“剛才在那邊我跟周先生就經人介紹認識了。”
周然向李鶴伸手:“剛才還沒謝謝你照顧曉維。”
李鶴也伸出手:“哪裡,這麼優秀的員工,應該感謝的人是我。”
曉維幾乎要被他倆的對白酸倒,李鶴走遠了她都沒發覺。
“能請女士跳支舞嗎?”周然很有紳士風度地邀請。
“對不起,我腳疼。”
“那我送你回家?”周然低頭看她的腳,“好像有點腫,你站太久了吧。”他彎下腰狀似想替她檢查一下。
“好,我們去跳舞。”曉維趕緊把他拖進舞池。
他倆這些年一共也沒跳過幾支舞,但配合得一直很默契。
“工作很辛苦?你好像瘦了,氣色也不好。”周然摟著她的腰問。
“乙乙剛才還說我的氣色比前陣子好多了。”曉維說話時,越過周然的肩膀恰好能看到陳可嬌,那位小姐一邊與別人共舞一邊又在瞪她。舞池燈光很亮,他們捱得很近,曉維看得清她眼中的悽怨與嫉妒。周然帶著曉維轉身,曉維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
“你在看什麼?”周然問。
“看戲。”曉維不冷不熱地說。
周然毫無預兆地帶著曉維跳了一個複雜的舞步,把她轉暈的同時,也恰好轉到她剛才看的方向。他也看到了陳可嬌。
“不是你想的那樣。她給我們公司做採訪,只是工作而已。”
曉維沒料到周然願意解釋,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那位陳姑娘又用了惱恨的眼神瞪她,曉維心裡憋氣,不顧舞步的規矩,拖著周然轉了大半個圈,結果周然步子太穩又不配合,曉維的重心頓時不穩,險險地一歪,被周然一扯,正撲進他懷裡。這下子她的腳真的有點扭到了。
一對舞者恰好滑過他們身邊。男子朝周然揶揄地笑:“老夫老妻的,要親熱趕緊回家去。”他的女舞伴比他笑得更大聲。
曉維大窘。好在音樂也及時地停了,曉維掙脫了他就要走:“我一會兒就要回家了,再見。”
周然突然說:“爸媽下週要過來住幾天。”
曉維微微蹙眉回頭看著他,似乎還沒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
音樂又響起。周然走近她,低聲說:“你可能需要回家住幾天。你也不願意他們在這時候知道些什麼吧?”
“誰要來?”曉維大腦一時停擺,問了一句十分多餘的話。
“爸和媽。”周然見曉維仍沒反應,又補充,“我爸和我媽。”
曉維終於回神,憤憤地說:“我當然知道是你的爸媽。”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曉維在乙乙的陪同下為即將到來的公婆挑禮物。
“不是吧你?都打算離婚了,還討好公婆幹嗎?”
“一碼歸一碼。老人家待我一向都很好。”
“咳咳。你不要人家兒子了,再挖空心思當好兒媳也沒用。”
她們買好了給老人的禮物又去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