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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經很短,陶老官人一會兒就講到了結尾處,他指著篇末說:“我最喜歡這段: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前進吧!前進吧!修行的人們,一直行進到彼岸,能得到真理之大成就!你聽,這裡面含著多深的情誼!我妻說,上天給人間送來了許多帶著光明的行者,來啟迪人們愚昧固執之心,幫助人們修行,你看,這經裡,不就是他們的聲音嗎?”陶老官人激動地揮舞經卷,四皇子恍惚覺得瘋老頭的眼睛裡似乎射出光來了。……
陶承業不安地回頭看自己的父親和四皇子,小聲地對張允銘和張允錚說:“你們替我對那位公子說聲抱歉。家父變了心性後,不僅生意不想再做了,總說要散了家產,還見著人就大講什麼靈界的事,說人死後會到那邊繼續活著,這邊的得失不要太計較之類的。我說不做生意吃什麼?他愣說如果專注修行,死了也是值得的。你們說,這是不是入了魔?他抓著機會就給人講佛經,自己抄經送人……我都不敢讓他與別人見面了。方才那位公子面善,請他多多海涵。”
張允錚擺手道:“他是你爹,做什麼都不是你該指三道四的,況且,你怎麼知道那邊沒有靈界呢?別說你爹壞話!”沈汶不就是從那邊回來的?
陶承業難得見一個人為自己的爹辯護,雖然被罵了,卻覺得張允錚格外親,忙賠笑說:“公子說得在理,公子覺得我們的茶如何?這是‘天香’,家父和家母共創的茶香。”
張允錚說:“我很喜歡!給我來三十斤吧!”說完把幾張銀票遞給了陶承業:“夠了嗎?不夠說!”
陶承業看著手裡的銀票嚇了一跳:“這麼……這麼多?夠了,哦,我不是抱怨的意思,就怕你用不了,會是一大包呢。”
張允銘問張允錚:“你帶得了嗎?”
張允錚對張允銘說:“你幫我拿著就行了!”
張允銘瞪眼,陶承業把銀票小心地收在懷中,笑著說:“這位公子對弟弟真是關愛,可惜我是獨子,沒有這樣的福氣……”
張允銘和張允錚在外面沒有被識破過,張允銘驚訝地說:“我們長得像嗎?”
陶承業搖頭說:“不是長相,是那種勁兒,兄弟一體,哥哥對弟弟護著,弟弟對哥哥依靠。我的兩個孩子就是這樣的。平時打來打去,可真要是一個有個不好,另一個拼了命也要幫的……”
張允銘和張允錚都有些不好意思,埋頭喝茶。
陶老官人對四皇子說:“我們有緣,來,這本心經就送給你吧。是我抄的,字不算好……”
四皇子忙禮貌地雙手接過,放入懷中,說道:“多謝老丈……”他話音未落,門口砰地一聲,半開的店門被踢開。幾個人衙役挎著刀走了進來,他們旁邊一個平民模樣的,進來看了看,指著張允錚說:“就是他!是匪徒!”
張允錚眯眼要起身,張允銘忙伸手擋他,笑著說:“我們都是良民百姓,怎麼能說是匪徒?”
衙役抖開鎖鏈說道:“是不是的,先跟我們回衙門!好好問問你們!”
門外有人大聲說:“看見沒有?!陶氏茶莊收留匪人!大家可別進去!”
陶老官人忙拼命轉動輪椅的軲轆,往前行去,笑著說:“各位官爺!怎麼能這麼說我的客人呀!他們都是好孩子,我老妻說的,他們是貴人哪……”
他到了一張茶桌前,擋住了那幾個衙役要往張允錚張允銘那邊去的路。一個衙役飛起一腳,正踢在輪椅邊上,罵道:“躲開!老瘋子!別礙事!”輪椅被踢得傾斜,陶承業大叫一聲:“爹!小心哪!”陶老官人下身不能動,只能隨著傾倒的輪椅倒向地面,他的頭恰好重重地撞在了一張桌子的桌角上,隨著陶承業的驚呼,輪椅咣噹地倒在地上,陶老官人的半身也摔出了輪椅,他的身體扭曲著,臉上還帶著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