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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內侍說:“是行李呀。”
月季搖頭,用張允錚的口吻說:“不行!所有的東西不能有一點富貴的影子,我們是流民,懂嗎?如果讓人搜查,搜出個侯府……皇家的東西可怎麼辦?”
丁內侍又慌了:“流民?!那多……”
四皇子忙說:“我懂了我懂了,丁內侍,都不要帶了。而且,我還得和這位小哥換衣服。”
丁內侍看著月季打著補丁顏色混雜的衣服,一臉愁悶。
月季切了一聲:“你又看不起人!你知道這衣服是什麼料子做的嗎?看,外面的麻布是幾層的,層層蓋嚴了中間的繁錦,裡面的破爛也是幾層細麻做的,你知道這是多少人工嗎?看看這針腳,外面粗針大線,中間是密密的縫了。要不是因為太重,中間能縫進去輕甲,這百衲衣可寶貝了!”
丁內侍也驚訝了:“真的呀!為何如此?”
月季眨了下眼:“那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主人。”
丁內侍皺眉:“你撒謊!”
月季翻眼睛:“是嗎?我怎麼沒發現?”一副無賴樣子。
丁內侍:“你……”
四皇子忙說:“好啦,我們換衣,準備好。天黑他就來接我了。”
丁內侍看天:“這天離黑還早呢。”
四皇子有些窘迫,月季急忙反撲:“讓你做就做唄?還說什麼?你要是趕上我家那位小爺,現在就把你揪出去,跟你打一架!”
丁內侍不解地問:“打架?讓人打板子不就行了?”
月季說:“那位小爺喜歡自己動手。一天不打幾架,他就過不下去。”
丁內侍也旁觀過張允錚痛揍火羅,知道那位爺的狠勁兒。他看四皇子,忽然覺得自己的主人很可愛,哀哀欲泣地說:“公子要回來呀……”不然我可找誰去?
張允錚到時,院子裡三個人已經等了半天,牆下早就擺好了椅子。張允錚滿意地看到四皇子已經換成了流民裝束,一見丁內侍對著四皇子要哭的樣子,張允錚低聲喝道:“不許哭!”
想到月季對這位小爺的描述,丁內侍立刻把眼淚咽回去了。
四皇子對丁內侍說:“你保重。”又對月季說:“多謝你了。”丁內侍使勁點頭,幫助四皇子去爬牆。
張允錚給了月季一個包裹,說道:“你機靈著點!”
月季接了小包裹,笑著說:“公子真在意我。”
張允錚瞪他一眼:“你別光耍貧嘴,關鍵時候要跑得快,記著了?!”
月季嘿嘿笑,那邊四皇子已經上了牆頭,張允錚轉身一下竄上去,又從那邊接了四皇子,四周安靜下來。
丁內侍感到一陣巨大的恐慌,忽然淚下不止,捂住臉開始低聲哭。月季拉著他進屋,小聲說:“別在院子裡哭,傳得可遠呢,這又是皇陵,別人弄不好以為是鬧鬼了呢。進屋來哭。”他關上門,對丁內侍嘀咕:“你別羨慕他,這一路可苦了。我才跟我們小爺折騰了一年多,還沒喘過氣就又要走。現在挺好,正好可以在這裡好好歇息。我跟你說,我可喜歡睡懶覺,你別吵啊,我有下床火兒……”丁內侍漸漸地不哭了。
張允錚帶著四皇子回到了營地,四皇子與人一一見禮,他對施和霖行了大禮,當著眾人的面,沒說什麼。
沈汶讓張允錚私下跟施和霖和段增乃至蘇傳雅都說了不要叫破四皇子的身份,畢竟,那是個皇子,知道他背景的人越少越好。說來,這幾個人都是以前就認識四皇子,其他的人就不必再長見識了。嚴氏不理解沈汶當初為何要接上個郎中,現在自然也不深究怎麼又多了一個人。她以為這些都是沈汶計劃的一部分,她不想多問,只要她能到邊關就行了。
眾人各自去睡覺,只有蘇婉娘和四皇子都激動得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