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嫲嫲肯定也脫不了干係……楊氏一想這些就氣得胸中堵成一團。
楊氏盡力回想是從什麼時候,錢嫲嫲有些不同了?是有時莫名的緊張?還是在自己寫信時明顯的殷勤?自己的信件都是由錢嫲嫲拿去分送給人,現在想來,大概都被抄送了外人!楊氏真想掐死錢嫲嫲。
可有時,又想起小的時候,錢嫲嫲多少次給她梳頭,叫她“好囡囡“,給她做各色小食,給她裁剪衣裙,給她講那些民間的傳說……伴著她長大,陪著她到一個新家,在她感到孤單時,給她打氣,安慰她,在她手忙腳亂時,幫助她料理事物……
她幾次生產,在最脆弱的時刻,都是錢嫲嫲在她身邊守著。尤其生沈強那次,她覺得自己要死了,被段增救活回來,老夫人只抱著孫子高興,只有錢嫲嫲注意著穩婆拿出胎盤後,馬上為她脫去血衣,穿上乾淨衣服,指揮下人更換床褥,真的是在照顧她!……
這些種種,她就又無法對錢嫲嫲破口大罵。楊氏只能迴避著不看錢嫲嫲的臉。
錢嫲嫲這些日子也度日如年。
自己養大的孩子,一舉一動都熟悉,楊氏一不看她,她就知道這次她竭力讓沈汶出府和去法會,終於惹起了楊氏的疑心。
錢嫲嫲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楊氏,心中準備好了為自己開脫的話。可楊氏一直沒有質問她,這讓她心裡更加不安。
如果不是因為多年前,自己唯一的兒子被人設計了,欠下了三千兩的賭債和高利貸,自己也不會答應做眼線。那時,錢嫲嫲也曾想對楊氏坦白,可她幫著楊氏管家,知道三千兩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楊氏當時初掌侯府,總被老夫人看不起,天天被挑刺,就是想替她還錢,也無法用府中的錢來填補。楊氏的嫁妝也不豐厚,都賣了也填補不上她兒子的窟窿。也許,自己心裡還是顧念楊氏,怕給她添太大的麻煩吧。對方只是要求她把聽到話傳一下,在當時看來,很容易。
其實後來,她也意識到這並不是好辦法,若是對楊氏說了實話,楊氏把情況告訴她的夫君,她的夫君就該能擺平這事。可是自己一時糊塗,想明白時,已經傳遞過去了老侯爺在府裡說的有關後來皇帝的一些閒話,再想反悔時,對方說只要把這事告訴了鎮北侯,她就別想活了。
結果,一年一年的,把侯府裡發生的事都告訴對方,真不是難事。幾年前,知道那邊其實是太子,錢嫲嫲就多了個心眼:那方日後弄不好是要對鎮北侯府下手的,自己為那方做事,也算留下了一條生路。
錢嫲嫲心中很苦,對楊氏,她怎麼能沒有情?自己親手抱著楊氏,給她餵奶,扶著她蹣跚學步,看她長大。楊氏的父親常年在外,府中沒有幾個僕人,楊氏的母親忙於各種家事,連楊氏父親的衣服都是她母親親手做的,所以楊氏的母親無暇照看楊氏,楊氏完全是她帶大的。錢嫲嫲隨著楊氏到侯府,真心慶幸一箇中等武將家的女兒,嫁入了朝中第一武將之門。楊氏接二連三地產下了兒子,錢嫲嫲也為楊氏深感驕傲。
楊氏好了,自己一生也有靠。可楊氏如果出事,錢嫲嫲為一家老小做個打算,有什麼錯?
一天天的,見楊氏不看她的眼睛,錢嫲嫲也很難捱。她有時想對楊氏抱怨:我這麼多年辛辛苦苦地養了你,跟著你,我頭髮都白了還給你端茶送水,我容易嗎?就是把你們府裡的事都告訴別人了,我也有我的苦衷!你怎麼就不能諒解我呢?就是我不告訴,別人也會!一點都不會少!而我因此保住了我的兒子,難道不應該嗎?
她總覺得,只要自己不動手傷害誰,傳遞下訊息,沒什麼大錯。就是讓二小姐出府,三公子能不跟著嗎?鎮北侯府是朝中的第一武將,府裡的馬車如果能讓別人輕易地襲擊了,那不成了笑話了嗎?……
想起那天在二小姐房中的對話,錢嫲嫲心裡一動,二小姐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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