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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道:“有很多時候,人需要運用智慧,智慧裡也要攙雜機運,互用互濟,則事情往往可成,方才,很幸運,我得到的是成功的那一半。”
姬大木翻著白眼,滿面漲得紫紅通亮,汗水如淚如位,胸口不斷急劇起伏,那模樣可真夠瞧的。
項真拍拍他的腦袋,道:“你好像真的病了?那麼,睡一覺吧,明天起來又是生龍活虎,現在,原諒我要點你的‘黑甜穴’了。”
說著,項真的手指那麼輕柔的戳在姬大木的“黑甜穴”上,於是,姬大木的眼皮子重愈千斤,他不想睡,卻再也撐不住的慢慢合上。
項真吁了口氣,拭去自己額上也沁出來的汗珠,他明白方才的冒險是如何沒有把握,但他儘量利用人們疏忽的弱點,他裝成姬大木身體不支的主要原因,乃為病人的語聲比較沙啞含混,在成敗的比例上,總多少也佔著有利的便宜,而且他只要聽聽姬大木說話的口氣與一個人獨居著一棟雅樓的氣派,便明白他在青松山莊的地位不低,更曉得與他一起巡夜的那姓莫的人身份一定比他來得卑下,這種種因素的組合分析,使他演出了方才的一幕趣劇,成敗分曉之前,項真自己卻也提著一顆心到了口腔子上呢。
老實說,這姬大哥號稱“紫面飛叉”武功深沉老辣,是青松山莊的總執事,一手飛叉絕技可以上落隼鷹,下戳雄獅,端的非同小可,但是,他一下子被項真制住,固然一時措手不及是個原因,主要的,還是項真的九大單招絕手一上來就施展了一半,這四式同出的威力,不要說姬大木在這斗室之中招架不住,只怕連他們莊主夏一尊也要狼狽不堪,普通的江湖人物,有的連一式也搪不過的還大有人在呢。
望著酣睡中的姬大木,項真輕輕為他將長衫的斜襟拉好,默默走到窗前掀窗而出,快得似一抹不帶餘尾的流雲。
目前,他已知道了囚禁包要花等人的地方叫“老姑井”,但是,老姑井防守得如何嚴密且不去說,主要的,這地方到底坐落在何處呢?
他伏在一株巨松之後,默默沉思,嗯,或者,只有冒一次險了。
大搖大擺的從樹後走了出來,沒有走上幾步,兩條彪形大漢已自一條碎石路旁黯影裡躍出,沉聲喝道:“青松——”項真靜靜的道:“盤虯。”
兩名大漢收住了來勢,低低的道:“來的是哪一位師傅?”
項真微微一笑,道:“黃龍項師傅。”
兩位仁兄像是沒有聽清楚似的互望一眼,疑惑的道:“項師傅?哪一院的項師傅?”
項真跨近了一步:“項真項師傅。”
這一下子,宛如一記悶雷驀的響在這兩名青松山莊莊友的腦袋上,震得他們耳暈目眩,呆若木雞。
項真的影子一閃,溫柔的在他們耳邊道:“好朋友,夜深風寒,你們二位好好睡一覺吧……”二人的暈穴皆被點了一下,那麼自自然然的軟軟頹倒,項真一手一個,提著飛身上了一株松樹的枝上。
不一會——
他已換了一身黑色勁裝下來,黑色的頭巾包住眉心,倒提著鬼頭刀,那模樣,乍一見,還真認不出他是誰。
故意裝成一副緊緊張張的樣子在矮樹間巡望,項真一面小心的尋找他的目的——老姑井。
來到一片小巧的花圃之前,一座花架之後,四名大漢閃身出來,低低的道:“喂,你小子是哪一院的朋友?走來走去也不怕碰著鬼勾你的魂?”
項真一聽對方出口就是自己人的語氣,不由打蛇隨棍上,嘆了口氣:“唉,奉了姬師傅之命,叫我先往這邊看看,一個人走起路來提心吊膽,真不是滋味。”
四個大漢子低聲鬨笑了一聲,一個道:“別他媽充能了,看個鳥,真的碰上那姓項的,不用說去攔人家,只怕嚇得連屎尿也一起往褲襠裡流……”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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