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自我(第4/4 頁)

“在我的印象中，老四一直是我們四個當中笑容最多的那一個。但是幾天，你一次都沒有笑過，雖然我不知道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但我想說，不管你變成什麼樣，一定要記得，原先的你，是那個愛笑的陸陽。”郝博宇說完遞過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他們四人的合照，照片上的陸陽笑容是那麼的陽光、燦爛。

陸陽接過照片，靜靜的看著上面的自己。

“笑容麼？”他喃喃著，對啊，連他自己都忘了，逍遙帝尊，一方大帝，究竟有多少年沒有開懷大笑過了。在沒有踏入那個地獄之前，他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凡人，有著自己的七情六慾，修仙就一定要斬斷情慾、泯去六神？

但是，過往的一切又如走馬觀燈，一幕幕從他的眼中閃過。

他看到了自己站在敵對宗門的廢墟之上，腳下血流萬里，人頭滾滾，身旁的熔爐之內，填滿著師兄、師姐的血肉。

他看見自己站在帝國的城頭，城內火光沖天，漫天的修士在空中展開廝殺，死去修士的屍體如雨點般墜入城內，百姓的哭喊聲、怒吼聲與蠻荒巨獸的嘶吼聲相互交雜著。

他看見自己的敬仰的前輩，隻身一人面對千軍萬馬、漫天神佛，經萬戰而不滅，在戰場上拼至最後一滴血液，生生力竭而死。

他看見自己最愛的師姐，為了保全自己，在所謂正道聯盟和八方強者的逼迫之下，在自己的懷中一點點道死魂消······

他見過太多的仇與恨，經歷太多的血與淚，一部修仙傳便是一本生死簿。

笑？於他陸子虛而言，太過奢侈！

“謝謝。”陸陽罕見的說了一句，他主動伸出雙臂，將郝博宇抱在懷中。

這一刻，陸陽亙古不變的仙心帝念中，也微微起了一絲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