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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重宴握著手機的指尖泛白,隨手扔回給秘書,「什麼人都能有我的私人號碼,你們怎麼做事的?」
秘書和助理一時大氣不敢出。
這位小周總看起來年輕,骨子裡是他媽媽密斯黃的強硬做派,他爸爸周明平常面上還有個儒商的樣子,斯文有禮的,到周重宴這兒,他連裝都懶得裝,公事公辦,雷厲風行得令人髮指。
公司內部有人傳言:小周總年輕時被女人騙了,受了刺激,現在就是個莫得感情的殺手,只有工作工作工作。
開完董事會的周重宴拿起西服外套,直接坐電梯到地下停車場走了,秘書和助理還有各位董事長舒一口氣,會上他的低氣壓令人膽寒,生怕下一個磨刀霍霍的元老就是自己。
……
晚上六點四十分,上晚班的竺萱拿著一大摞試捲走進補習社教室,正要分發,就接到周重宴的電話,要她現在下樓。
竺萱自然不肯,「我要上課,走不開。」
周重宴握著方向盤,氣壓低沉,對竺萱的話全當沒聽見,「是我上去抓你還是你自己乖乖下來?」
「你又在發什麼瘋!」竺萱走到教室走廊,「重宴,你有事的話,我們約個時間找個咖……」
周重宴抬手看腕錶,打斷她的話,「十分鐘,你不下來我就上去。」
「你又喝酒了是不是?」竺萱正要說話,那邊已經掛掉了。
竺萱無奈地嘆氣,回辦公室找同事代課。
竺萱坐電梯到補習社的樓下,在星巴克旁邊看見周重宴的保時捷。
她上車,眉眼有點倦,「又怎麼了?」
周重宴沒有作答,徑直落了車門鎖,一踩油門,效能極佳的跑車像一道光地直射出去。
竺萱摸不透他,連忙把副駕的安全帶扣上,又嚷他,「重宴,你要幹嘛!是不是被拍罰錢你才安樂!」
到市區的一家服裝店停下,周重宴拽著竺萱下車,她還是那條黑色的鉛筆裙,筆直的美腿套著絲襪和高跟鞋,看得他怒火更炙,捏起她的下巴,「你不是喜歡伴遊嗎?我今晚成全你。」
竺萱怎麼掙扎都沒用,男女之間的力量差距懸殊,她像個輕飄飄的枕頭,被周重宴拽著推開玻璃門往店裡帶。
「我不要。」竺萱看著幾名走過來的店員,重申著我不要。
店員可和周重宴的錢沒仇,一個女生扶緊竺萱的肩膀,看似輕飄飄實則施加了不小的力道,她被釘在椅子上,一群人上來塗脂抹粉。
等到竺萱被人控著換好衣服的時候,鏡子裡的她眉眼嫵媚,波浪長發垂落在臉側,耳朵脖子還有手腕戴著價值不菲的珠寶,迤邐的長裙閃著銀光,像是希臘神話裡不可侵犯的女神。
只是她會不會被周重宴摁在身下肆意欺負就很難說了。
周重宴眼裡的驚艷之色難掩,不消一秒又染上厭棄的神色,嫌棄地把她推在試衣間的沙發上,「竺萱,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好到你一直亂來,折磨我,一次又一次挑戰我的底線。」
竺萱被推得趴俯在沙發上,「折磨?是你在折磨我!」
周重宴拽起竺萱大步地走了出去,她一直扭抗讓他鬆手,被他按著往跑車副駕裡塞。
周重宴發動跑車,一路狂飆,竺萱的背貼緊椅背,窗外南市璀璨金亮的夜景飛馳而過。
周重宴飆車的速度之快讓竺萱有種他想拉著她同歸於盡的錯覺。
到了度假村酒店門口,周重宴讓竺萱下車,她不肯,讓他送她回補習班,他沒這種耐性,把她硬扯下車。
竺萱不停地罵他是變態是混蛋是瘋子是流氓,有女朋友還對她做這些,仗著欠債欺負她。
周重宴輕而易舉制住竺萱撲打的手,輕輕一推,把她推回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