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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吧。我想在這裡等一會,你先去吃飯吧,晚點再過來接我。”
老司機從小看著許柏晗長大的,對許柏晗自有幾分感情,哪裡能這樣置身事外,有些著急道:“趙叔不餓,小姐你從中午讓我帶你去採辦食材到現在,滴水未進,趙叔去幫你買點東西吃的好嗎?”說著,他就要伸手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給許柏晗,許柏晗卻伸手拉著他的胳膊,搖了搖頭,溫和道:“趙叔,不必了,我不冷,不過,倒真有些餓了。你去吃飯吧,回來的時候,幫我隨便帶些吃的過來便好了。”
司機拗不過許柏晗,最後,只好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江忘下了李立文的車後,撐著傘走了一段路後,幾番思索鬥爭,還是打了車返身回醫院。
就像當年許柏晗臨近生日都對是否來看她的事情隻字未提,她卻那般篤定,許柏晗一定會來,日夜守候在汽車站。而今,她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這樣篤定,相信,許柏晗一定在醫院等她。
是不是,相愛的人,真的會靈犀相通?
可是,她和許柏晗,又真的算,相愛嗎?
呵……
夜色太過深沉,細雨太過迷濛,拿一把把撐起的傘,遮擋住了江忘的視線,以至於,她到了醫院門口,開了車門,一腳踏出露了半個身子出去,才猛地看見醫院門口筆直坐在輪椅上突兀的許柏晗,條件反射地就收身退回車裡,一個不慎,手肘裝了車門一下,發出巨大聲響,疼的江忘險些驚撥出聲。
計程車司機驚訝的回頭看舉動怪異的江忘,江忘抱著胳膊,不懼司機的好奇,吸著氣略一沉吟,吩咐道:“麻煩你調頭到前面的街口拐角處,我在那裡下車。”
司機只好一邊奇怪,一邊調頭。
到了街口的拐角處,江忘付了錢,從容地下了車。她一手插在外套的袋子裡,一手撐著傘,站在人來人往的路口,一動不動,靜靜地凝望著遠處那筆直坐立的身影。
距離太過遙遠,她只能看見許柏晗那樣倔強的輪廓,可一睜一眨的閉眼睛,她的眼前,卻是能夠那樣清晰的浮現出,許柏晗咬著唇,低斂雙眸,冷靜恬淡卻又倔強孤傲至極的神色。
江忘忽然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在笑許柏晗,究竟是誰給的她勇氣和信心,讓她相信和篤定,自己會放心不下她,會回頭?
她也笑自己,雲泊,你是想要再死一次嗎?
雨越下越大,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醫院門口,許柏晗還是那樣腰身挺地筆直地倔強姿態,江忘站的太遠,她看不見許柏晗在風中不自覺的瑟瑟發抖的動作。路口處,江忘撐著傘,遙遙凝望的姿勢,也未有分毫的改變。
她不知道許柏晗心裡是否開始動搖,但她看著許柏晗那樣單薄瘦弱的身影孤獨無依地立在寒夜中,她聽到自己心裡的堅冰,在慢慢融化的聲音……
從下午等到現在,她吃飯了嗎?她餓了嗎?夜深了,天冷了,她穿的那樣單薄,受得住嗎?她的……她的腿,在這樣的潮溼中,會隱隱作痛嗎?
江忘的雙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線,蒼白地沒有一絲血色。她在和許柏晗賭,又或者,再和人生命運打賭,她賭,究竟許柏晗和她,誰比誰更固執,誰比誰更有耐心,誰比誰更早投降,又或者,誰比誰更在乎……
一輛黑色的轎車從路口從江忘的眼前急速駛過,濺溼了江忘的褲腳,可江忘也未有分毫移動之態,雙目依舊一瞬不瞬地遙望遠處。
那輛車再次出現在了江忘的視線中。車子穩穩地在醫院門口停了下來,一個高大挺拔的男子撐著傘從車裡走了下來,幾步快跑到了許柏晗的身前。
江忘只看見他微微彎腰,和許柏晗說了幾句什麼,而後,脫下了外套,披在了許柏晗的身上,許柏晗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把臉埋在他的小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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