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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藏在衣袖裡的手該是緊握的吧。越涼醇含著冷笑,眼神如刀;直向白髮女子。
“段殺!好一個段殺!”
段阿生溫存了笑,“司徒越大人,承讓。”
越涼醇狠狠的揮了衣袖。納蘭紅裳聲色不動,斂了眉眼,言語淡淡;“今日故人相見;本是要將司徒大人請上絕頂山的;奈何大人皇命在身,思來想去,還是應早早前行。我二人就在此與故人分別了。”
納蘭說的這番話,無疑是道逐客令。
段阿生若是一座山,越涼醇有心除之,她怎會予她好臉色?沒有情緒,便是逐客。如此,越涼醇心痛更甚。
段阿生不再去看越涼醇,掃了一眼身旁的黃小一,視線有一霎的停頓,而後,執了納蘭的手便要轉身。
“司徒大人,段某奉勸你一句,不是你的,最好,不要奢求。”
兩人,從山上下來,走開,又是平靜無波。如同路邊的芳花,靜靜的盛開美好。人們只能望著她們離去的背影,張了張口,有話卻無從說起。
畢竟,已經隔了往事。而往事裡,國人對段裳,多是殺意和顧慮。今日,她們就這樣,轉身拒絕了江湖天下,如此心境,讓人多少生出幾分喟嘆。這,俱是叱吒風雲的人。
越涼醇目光懸在紅衣幻影,痴痴念念,卻無法教人停留。為什麼,執子之手,永遠不是我越涼醇!
隨行的車駕儀隊就這樣,目睹兩人傾城一晃,在視線退去。
女子一顆心到現在也無法平靜。段衍生的那一眼,就像是窺破了世事,看透了自己,明悟,豁達善意,如同溫泉。這和她記憶裡的段城主差了許多,曾經的段衍生,隱忍,仁厚,君子之風。今日的段殺,透徹,果決,隱露王者之風。她說不出心裡的預感,只覺得,那樣的人,那樣的女子,會重新歸來。無論段殺,無論納蘭,她小心而擔憂的望了望涼醇,我真怕,有一日,你死在她們身上……
黑衣白髮,眸眼清澈。“兩國結盟,四國天下,怕是又要不安寧。”
納蘭掩了待他人時的冷麵,重新有了溫柔之色,“雲桑,孤落,皇兄一代明君,想必,北離不會勢弱。若說安寧,四國逐鹿,一統之前,何來安寧?”
段阿生微微點頭,心下沉思。納蘭見此,秀眉微蹙。似是感覺到身邊人微妙的不快,段阿生抬起頭,眸眼溢著笑意,“放心。”
話不多,就兩個字,便安了納蘭的心。
她無奈嘆息一聲,“不是裳兒怪你眷戀家國,是不忍你再為此傷神。二十年了,夠久了。”
段阿生笑得歡喜,“我知道,你心裡眼裡從來只我一人。”
納蘭垂下眼簾,攜手靜靜的向前走著。
孤落來使,身擔兩國重任的司徒越大人,掩了傷悲,薄薄的面紗,透過其中去看人世,黑白分明。除了愛,就是恨。越涼醇輕輕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黃小一的心就在這稱得上嘆息的口氣裡,七上八下,最後,沉落。
“啟程!”
“啟程帝都混陽,各王都在那兒等候著使臣的盟約。”
越涼醇突然間笑了,盟約嗎?
在帝都混陽,繁華富貴。鐘鼎樓不知是在哪日開始安靜起來。人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誠然,即使有沒落的苗頭,它的地位依舊超群。
鐘鼎樓頂層,今日來的,俱是一國的權貴。
國中八王,靖王,賢王,先後死於段衍生之手。這段衍生就像是天生與諸王八字不和,否則,又怎會有這麼多的事故發生。就在諸王或是咒罵或是議論時,諾王陰沉下目光。
一國王者與亂臣賊子,史上又有哪個帝王能容得下?不得不說,這就是命!虧了他看了先皇遺詔,堅定了護主的決心。不然,合了這些人的心思對段衍生心存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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