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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跟健康能扯上什麼關係呀?當一個名字更適合你本名的時候,大家就會用那個名字來稱呼你,那個稱謂就是傳統意義上的綽號!坦然接受吧!大白痴!”她說道。
“……”
她們系的晚會前夕,成為了我和其餘一干人等的勞動場所,爬高爬低,裝這裝那,我感到自己連一個奴隸都不如。除了在晚飯時間發了一個廉價飯盒給我外,其餘時間都被一個叉著腰的女子盡情地指使著。
林黛玉輕聲告訴我:“那個是我死黨陳夢娜,她的綽號和你的綽號一樣的貼切,叫夢娜麗莎!”
夢娜麗莎那詭異而有深度的笑容,和陳夢娜像嗎?大白痴和我的形象很貼切嗎?這令我在餘下的時間幹得更鬱悶了。
在我將一個氣球掛到天花板後,令人窒息的昏眩感再次出現,這幾乎令我從梯子上摔了下來。林黛玉不知跑哪去了,陳夢娜絲毫沒體諒我的情況,還罵了句“笨手笨腳”,然後繼續指手畫腳地叫我幹這幹那。
我曾經因四十度的高燒而處於半昏迷狀態,也曾經因為賭氣與人鬥白酒而天昏地轉,卻從未試過像現在如此的渾渾噩噩,靈魂彷佛出竅了一樣,不辨東西南北。
自己明明在幹著某種事情,卻感到那個彷佛不是自己,周圍的事物明明清晰無比,又彷佛是朦朧一片,叫人摸不著邊際。
茫茫然中,我忽然發覺我的手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開始,已被人緊緊握住了,感覺又悄悄回來了。
我發覺自己正坐在大廳一角,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滲透了,身旁坐著林黛玉,她的手與我緊握在一起,臺上晚會已進行得如火如荼,一個稍有姿色的女子正忘情的獨舞,四周不時傳來陣陣叫好聲。
我側過頭去看林黛玉,她也剛好轉過了頭,甜甜一笑:“晚會都進行大半了,你才發完呆呀!大白痴!”
同樣的事情發生三次,我就算再遲鈍,終於也發覺身旁的林黛玉也是個靈力者,擁有強大靈力的靈力者。
“我是不是靈力出軌了?”我深深地注視她,我模糊地感覺到她平靜的心湖,因為我這句話而蕩起圈圈漣漪。
她將另一隻手也放到我的手背上,輕輕拍打著,搖了搖頭,默然不語。
“……那位坐在二十八號位置的帥哥,別發呆呀!叫你了!”主持人正對著我們這個方向瞎喊著什麼。
我呆了一下,林黛玉低聲解釋:“到兩人三腳跑這個環節了,我們這個晚會搞點新意思,採用隨機抽籤的方式來決定上場選手,上去吧!別掃大家興!”
我搖頭苦笑,現在哪有心情玩什麼遊戲啊!但無法拒絕林黛玉動人的眼睛,所以我還是呆呆地走到臺上。
主持人不失時機地戲稱:“看來我們的二十八號帥得有點與眾不同,是位呆呆的帥哥啊!哈……”
全場大笑。
呆呆的帥哥與帥哥之間是多了一個形容詞,但在聽眾耳裡,肯定過濾掉了“帥哥”,只剩下“呆呆的”。我無奈地聳聳肩,自己身上越來越不缺貶義詞了。
主持人又開始念別的號碼,他蓄意抄襲著吳宗憲的風格,為什麼說他是抄襲而不是模仿,那是因為他連吳宗憲嘴裡某些方言都學了。
當一個人做一件事完全是抄襲別人的時候,他在這件事情上已經走出了失敗的第一步。我聽到主持人又在戲稱自己將來一定會成為主持人時,不禁發出了低低的感慨,接著又苦笑起來,自己在這樣的環境下,還能胡思亂想,看來印證了:“樂觀主義者就算被餓獅逼上了高樹,也是能從容欣賞風景”這句話。
“自己一個人在傻笑什麼?你這個笨頭笨腦的傢伙,告訴你,雖然你現在離本姑娘很近,但不要存著什麼齷齪的幻想!”陳夢娜不知何時站在了我的身旁,腳還和我綁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