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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洲恍然大悟,激動地說道:“是是是,我知道了,阿姨,不不,是岳母大人。”
一句話說完,徐曉玲、醫生都笑了,看著別人都笑了,玲玲媽也笑了起來。
周洲當然更開心,就在笑聲裡,周洲竟真的睡著了,睡得很香甜。有時候幻想也是一種催眠藥,周洲一直在服用它,當然也有副作用的時候,他就記得幾次因為想得太開心了,一夜都睡不著。
第二天天還剛亮,周洲就被手機鈴聲吵醒了,看了看,是徐曉玲打過來的,周洲知道她們母女已經起床了。一旁的趙大鵬還在張著大嘴呵呵的睡著,倒是不再打呼嚕了。現在才六點多,趙大鵬一般要到八點半才起床,周洲便不打擾他,掛了手機,穿上衣服,躡手躡腳的下了床。
回到那屋,玲玲媽已經收拾停當坐在床沿上等著,徐曉玲在鏡子前梳頭,看見週週進來了,梳頭的速度放慢了,咬著嘴唇等待接下來的一切。
周洲笑道:“阿姨起得挺早啊!要不咱們先去吃早點吧!”說完看著玲玲媽,玲玲媽看了看徐曉玲,點了點頭。
六 老姨
六 老姨
在北京不吃早飯的人不止周洲和徐曉玲,所以賣早點的並不是很多,而很多早點攤也設在了公交站牌,一些勤勞的小商販在公交站牌頂著晨露晨霜賣些煎餅、肉夾饃、雞蛋餅,還有些餡餅、茶雞蛋之類,喝的就是塑膠杯裝的豆漿和稀飯。而大部分在公交站的原因還是哪裡不用交房租,同時一些拿著納稅人的城管是懶得早起的,早晨買點早餐也相對安全。如果城管的勤快了,那早晨不吃飯的年輕人就更多了,上班族的身體也會受影響。
周洲三個人自然不需要去公交站吃早飯,在他們附近也有兩三家賣早點的,早餐不需要太過挑揀,三人就朝了最近的一家走過去。遠遠一塊木牌上寫著豆漿、豆腐腦、紫米粥、餛飩、雞蛋湯、油條、包子、茶雞蛋,門口停著兩輛腳踏車,走過去,那老闆一面熱情的招呼,一面忙著自己的工作。只見他把案板上的切好的面,雙手扯起兩塊一合,雙手一扯,麵糰就被扯成了一尺多長的一根,輕輕在油鍋裡抖兩下,鬆手。那麵糰一下到油鍋,就如同一個領導人進入群眾中一樣,周圍都沸騰了起來,不一會兒,原本白膩膩的麵糰就被炸的油黃黃的在鍋裡翻滾,老闆又把餘下的幾個領導扔進油鍋,拿起一雙長長的筷子翻騰幾下,等熟透了,就用笊籬撈起來放到一旁的大盆裡控油,在盆子旁邊還放著幾個圓滾滾的麻球,一層的芝麻,樣子十分誘人。
玲玲媽揹著手像質檢員一樣看了一圈,說來碗餛飩再來一屜包子,徐曉玲要了半屜包子一碗豆腐腦,周洲便隨著徐曉玲要了一碗豆腐腦和剩下的半屜包子。這一舉動讓玲玲嗎有點反感,但也沒說什麼。
玲玲媽似乎很會在外面吃,先去夾了些鹹菜,又大聲跟老闆要了一疊餐巾紙。周洲和徐曉玲只是靜靜的吃,心事重重的樣子。
吃完飯回到家,玲玲媽雙手插在兜裡問周洲:“怎麼樣?錢準備好了嗎?”
周洲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羞慚的站在當地。
“有多少了?”
“大約三千吧!”周洲說出這個數字,徐曉玲知道他沒有撒謊。
“就這點錢,你還想要孩子?”說完這些話,轉向徐曉玲:“我這趟從南方來得匆忙,也沒帶錢。咱們去找你老姨吧!不能再拖著了!”這句話似乎是商量,但並沒有等徐曉玲答應,就自己掏出手機撥了出去,笑逐顏開的通話。
周洲早就知道徐曉玲有個老姨改嫁到了北京,因為是在北京,周洲覺得會有時間見面,所以關於她老姨的事情也瞭解了不少。老姨和玲玲媽是親姐妹,當年上學的時候成績都不錯,但因為家庭困難,作為姐姐的玲玲媽被迫退學,老姨努力讀書考上了大學並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