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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兩人回了一次周洲的老家,媽媽和爸爸已經在準備新房了,彷彿這個兒媳婦已經娶定了,看到他們高興的樣子,周洲更不忍心破壞掉他們的興致。尤其做了B超以後,看到那張紙上對於那個小生命的描寫,周洲竟不能自拔的喜歡上了這個不速之客。
直到前兩天,徐曉玲開始上吐下瀉的時候,才鼓起了勇氣要周洲告訴媽媽,在電話裡,玲玲媽問周洲想怎麼樣,周洲說:“我想結婚!”
是啊!周洲已經27歲了,看到一起長大的在鄉下的夥伴都當了爹媽,孩子都會打醬油了,才深深感受到“歲月不饒人”這句名言,加上在家生活的夥伴已經成家立業,衣食無憂的孝敬父母,照看子女,而自己卻還在為一個月一千多塊錢的工資奔波勞累,不由得為自己這些年來十幾萬的大學學費換來的一切感到惋惜,便更加嚮往起了真正的生活。
玲玲媽此刻已經停止追問了,又把頭轉向了窗外。窗外似乎是有什麼魔力一樣,坐在視窗位置的乘客都有這個愛好!但更多的或許是因為車內實在沒什麼好看的,只有疲憊不堪的乘客和車體內令人討厭的廣告。窗外至少還有不斷變幻的風景,有天空,有白雲,還能看到幾棵樹。
周洲見玲玲媽不再問自己了,便閉上了眼睛養養精神,一般他坐公交車,只要有個座兒能承受住身體,他都會閉上眼睛展開幻想,這感覺很愜意,人雖然坐在亂哄哄的客車內,心卻可以飛到任何想去的地方,縱橫整個宇宙,穿越全部時空。可以跟任何人做任何事,只要能想象得到。這多少有點像打坐的高僧,用入定的方式避開塵世的煩亂。跟他們相比,周洲的境界似乎更高,他能在亂哄哄的地方找到清淨的蓮臺。
大隱隱於市!
車子到站以後,兩人下了車,徐曉玲已經在站牌那等著了。
三人一起進入出租屋內。玲玲媽問周洲:“現在都四個月了,你們想怎麼辦?”
周洲帶著期盼的眼光說道:“阿姨,我們想結婚。”
玲玲媽問道:“你想怎麼結婚?你有錢買房子嗎?”這話是玲玲媽和徐曉玲都多次提到的。
周洲道:“阿姨,房子就真的那麼重要嗎?”
玲玲媽義正詞嚴的道:“對女人來說,就是重要!你不是女人,你不懂!”這話玲玲媽也多次說過。
周洲見她這麼說,便把自己多日來想的臺詞說出來了:“阿姨,我有房子,佔地七分,約合四百多平米,沒有噪音和汙染,不會堵車,不會…”
“你說的是你老家吧?”玲玲媽沒讓他繼續說下去。“我說的是在城裡買房子,玲玲她幹不了農活。”
“可城裡的房子太貴呀!而且還要漲錢!”周洲說道。
“貴嗎?那別人怎麼買得起?你怎麼就買不起呢?別人也是人”。玲玲媽肯定會說這話。
“是的阿姨。”周洲說道:“房子我們有,就在老家,如果您非得要我在城裡買房子,我肯定買不到。不光是我,現在跟我這樣的80後有幾個能買起房子?有幾個又是靠自己的錢買的房子?房地產商,房產中介,這些人合起夥來把中國的房價弄得比天都高,他們炒黃金我們沒意見,他們炒鑽石我們也沒意見,甚至炒人參,炒汽車,我們都沒意見,因為這些奢侈品我們可以沒有,但他們炒的這些卻是生命必需品,房子和土地,這是在殺害百姓的生命權利。政府不管,因為他們也是合夥人或的利益者。甚至像您這樣自己有一座房子的住戶也跟著起鬨,覺得自己住的那間房子漲錢了是好事。可您的房子漲得錢再高,您也是住,不是嗎?
玲玲媽道:“我跟你說結婚的事,你提這些沒用的幹什麼?”
周洲道:“我也不想提,但這是事實!阿姨,城裡的房子我們可以慢慢的來買,我也不希望在農村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