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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養傷,過一段再來看你。”冷軍留下幾千塊錢,一群人出了醫院。
北風凜冽地刮,一群敞著懷的年輕人熱血沸騰,身後千萬盞燈,千萬扇窗。
“把黃毛找出來!”冷軍說。
黃毛躲在四大金剛那,木閣樓透出橘黃的燈光。
五人圍在燈光下涮狗肉,小方桌上一個小炭爐把鋁鍋燒得熱氣騰騰。
“好吃,明天再去鬧一條。”
“可惜是用三步倒毒的,要用小口徑打,肉還要香。”
“淨說廢話!哪去搞槍!”
“媽比,附近的狗讓咱們搞得沒幾隻了,現在老遠看見我就跑。”
“一哥,燒餅住院了,機械廠那幫人還在找我。”黃毛還不知道冷軍幾人回來了。
“瞧你那熊樣,別說找不著你,真找著了又能怎麼樣!”老大說。
“我是想,要不賠點錢算了,一哥你幫忙說和。”黃毛說。
“媽了個比,你有錢是吧,有錢給我,我去幫你擺平!”老三說。
“我有個球錢,都空軍多久了,我想明天去找黑皮借點,媽比的就屬他富!”黃毛吱溜吸一口四特酒。
“是得找找他了,火車站不是他家開的,不孝敬就弄他!”老四喝得額頭冒汗。
“黃毛,冷軍幾個你打過交道嗎?”老二一張瘦白臉越喝越青,四人裡也屬他最陰。
“只是聽過,草包燒餅都跟他的,黑皮和他交情也不錯。”黃毛想到冷軍幾個心裡一陣發毛,燒餅的事硌得他坐立不安。
“都管冷軍叫冷癲,那是條瘋狗,他要回來饒不了我。”黃毛苦著臉看著咕咕冒泡的鋁鍋。
“你們他媽的都是沒卵的,我還饒不了他吶,他牛比還被蕭南攆的亂竄。”老大出來後一直聽人說起冷軍,老二和他商量過,弄掉冷軍這座城市就沒人不服了。
“明天去找黑皮,他要不出血就放他血。”老大說。
“該死吊朝上!以後我就跟幾位哥哥幹!冷軍要回來就乾死他!”黃毛想伸頭縮頭都是一刀,乾脆把心一橫,一口悶掉二兩白酒。
天幕低垂,雪一直落不下來。火車站廣場人來人往,有一桌熱氣騰騰的團圓飯在等待遊子,
為這短暫的相聚,值得千里奔波。
“這天真他孃的冷。”黑皮籠著衣袖蹲在花臺上,身後一排深綠的冬青樹,閃著蠟質的光。
“雪落下來就會暖點。”邊上的小偷說,目光邊在廣場上來回踅摸。春節前後是偷盜工作者高產季節,這樣寒風呼嘯的天氣,他們依舊勤勤懇懇地活躍在工作崗位上。
四大金剛出現在火車站廣場,目光遊弋,身後跟著黃毛和七八個地痞。黑皮側過臉去,不想和這幾人照面。前一段四大金剛和黃毛都向他開過口,黑皮每次打哈哈。黃毛打傷燒餅之後,一直沒有露面,黑皮低著頭琢磨,一會讓誰去通知機械廠的人。他還不知道冷軍三人已經回來,而且正在來火車站的路上。
“黑皮,大冷天的還蹲這啊。”四大金剛除了老二瘦點,其餘三個身形龐大,站到黑皮面前天光一暗。
“不蹲這你們養?”黑皮翻著眼往上瞅,一截菸屁股粘在乾裂的嘴唇上。
“哈哈,誰不知道你是財神。”老一過來一摟黑皮膀子:“走,找個僻靜地商量點事兒。”
“有話就這說,那他媽這麼多毛病!”
“人來人往的,不方便,走吧走吧。”幾人推著黑皮往背街的廢煤場走,火車站一幫小偷靠攏過來。
“你們都留這!”老一指著自己帶來的七八人說。黑皮手一揮,小偷又慢慢散開。
“就這說吧。”黑皮蹲在一座倉庫牆根下,是背風處。
“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