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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易府的家臣,自己都有權力將他當做復仇的工具。
想到工具這個詞的時候易白梅還是從心底滋生出一股寒意。好像有什麼失去了,恐怕再抓不住。
塔匪屬於北方旱地,今年卻因為雨水過甚,房屋的角落都開始發黴。將近半月的雨水與昨年冬季相似,又是一場澇災。景朝帝又忙於應付江南災區,對於塔匪的措施也放鬆了下來,反正易守銘都已經死了,這些軍隊,遲早都是要回到自己手中的。
而此刻的塔匪也不安靜,特別是今日,聽說倪總兵要在菜場口斬首一名匈奴的奸細。還聽說是名女子,眉清目秀,叫万俟什麼的。
塔匪城的人對於匈奴人自然是恨得,明明是午時斬首,這些人極早就撐著雨傘在那裡佔位看熱鬧。易白梅將自己易容成一個年輕小廝,還在秦芷見面前轉了一圈:“怎麼樣?”秦芷見點點頭笑:“應該認不出來。”易白梅就帶著撒嬌的口氣:“被認出來也不怕,你會保護我啊。”
她總是適時的給男人一點甜頭,天生的狐狸精。偏偏有人願意對她神魂顛倒,如此看來,當初慕容青餘的不安並不是沒有道理。若她沒有撞過南牆,也許,並不會珍惜身邊的人。
撐著大的油布傘,秦芷見也作為監斬官的一名前往菜市口。易白梅給他撐著傘,因為身高的問題,幾乎是踮著腳走路。為了遷就她,秦芷見刻意走得很緩慢。他其實想要接過傘為易白梅撐著,可那樣太可疑,只得壓抑住這份心情。
因為有官兵開道,所以即使圍觀的人很多,到處都水洩不通。可秦芷見還是可以獨自從一條寬闊的大路走上監斬臺。熱茶和糕點也早已經擺好了,椅子上鋪著厚絨墊子。誰說權力是浮雲呢?它實在實在而且最能穩定人心。
易白梅乖覺的站在秦芷見身後。塔匪的官員來了大半。監斬人主要是倪守業,職位比較高的還有吳有才、秦芷見、胡適原、張衛明以及其他幾位易白梅不認識的武將。慕容青餘坐在角落,偶爾和她的眼神接觸,兩個人都是默然。
万俟燕被反綁著按在地上,雨水將她整個人都打溼透了。越發顯得單薄起來。她大概是昏迷了,被按在地上的時候歪歪的跪著,眼睛也沒有張開。這個樣子不像是那些凶神惡煞的匈奴人,只是像任何一個柔弱的女人。
儈子手在一旁喝著酒,敞著的肚皮看起來非常讓人噁心。因為時間還沒到,周圍的人倒是先閒聊了起來。倪守業和吳有才一直在聊天,易白梅注意到,在菜場的周圍佈置了很多官兵。倪守業要處決万俟燕,大概就是為了引自己出來。可惜自己站在他的面前,他也不知道。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那種笑容帶著輕蔑帶著嘲諷,失去了一個女人應有的柔和光彩。讓人看了十分難過。慕容青餘將她的整個面貌都看在眼中,還是無法挽回了嗎?還是眼睜睜的看著她失去最後的善良寬容?墮進真正的深淵?
今日的雨水還是沒有停歇的跡象,只是比較細密。人聲轟轟的地方各種雜音交雜在一起。可就是這樣,還是突然又一聲尖利的聲音從天空劃破。像是訊號燈一樣的東西。本來呈萎靡狀態的万俟燕卻突然像是甦醒了一下。她睜開自己帶著綠色的眼眸,忽然大聲嘶吼起來:“我是冤枉的啊!!!!”
因為她起初的安靜對現在的淒厲形成了強烈的對比,所以所有人都屏息以待,想要聽她說什麼。倪守業更是驚奇,這個奸細不過是安排的橋段,可現在卻一副別有內情的模樣,真是蹊蹺。
“我是冤枉的啊,是你。是你要殺人滅口。明明是你讓我把訊息賣給我的。現在卻要殺人滅口,我冤枉啊!冤枉啊!”万俟燕突然掙脫了身上的繩索,撲到了倪守業的身上。因為事情太過突然,周圍的侍衛都目瞪口呆,看著二人撕扯起來,才一把推開万俟燕,用鞋子踩住她的雙手。
“你你!!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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