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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犯罪分子繩之於法,誰想到卻被李樹軒中途破壞。一番毫無準備的意外,讓騙子直接消失,到現在都沒再出現過。
在那之後,她不是跟隨片警出去巡邏,就是兼職做會議保安。好不容易親自動手,抓了一個小偷,結果還沒新鮮夠就被人放了。
越想越生氣,越想越鬱悶,米粒覺得她急需要找人發洩。可是她在北榮縣舉目無親,平時深居簡出,連個朋友都沒有。思前想後,一個人的名字突然出現在她的腦海,那個人總是露出奸笑,而且還破壞了她唯一的行動。最不可饒恕的是,他居然還看到了本姑娘睡覺流口水。這種事,就連老爹都不知道。不行,他得負責讓我開心。
米粒本來就是那種很萌的丫頭,做事從來不經大腦,不然也不會被她爹發配到北榮縣學習為人處世。
那人的名字一出現,她越想越是那麼回事,越想越覺得主意不錯,當機立斷,拿起電話就打了過去,說的那叫一個客氣:“喂,李樹軒嗎?我是米粒,你的事兒犯了,來縣公安局一趟。”
當時李樹軒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突然接到米粒的電話,他還有點莫名其妙。等聽明白她的話,冷汗立刻下來了。
事兒犯了,這?這怎麼回事?什麼時候那群人的辦事效率這麼高了?以前他可是專門求教過米粒,八萬的假古董,就算不加古董造假這項罪行,也夠他判個三五年了。
逃跑?不行,且不說無處可去,就算真能逃跑,萬一被抓住又是罪加一等。怎麼辦?
李樹軒一時間頭疼欲裂,想逃又不敢,難道要去自首?
嗯,不對,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我再想想。
李樹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暗道:我的確做了這件事,但也因為這件事發現了造假團伙的高層,能不能戴罪立功?或許,大概,也許可以的吧。
於是,李樹軒幾乎抱著“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同時又有點希望的心態,腳步遲疑的走進了縣公安局。
打完電話,米粒無聊的趴在桌子上,雙手托腮,暗道:我剛剛說的話會不會讓他產生誤會?他要是以為我對他有好感怎麼辦?人家到現在還沒男朋友呢?不行,等他來了,我一定要解釋清楚。我對他沒意思,就是想讓他陪我解解悶。
到現在為止,米警官都沒有真正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在哪兒,遇到這麼不靠譜的警察,李樹軒可謂悲劇到死。
進到公安局,李樹軒只覺得兩腿打顫,深刻體會到了做賊心虛這句話的含義。本來他以為,一旦他走進公安局,立刻就會衝出來三個五大三粗的男警察,一拳將他放倒在地,然後戴上手銬拉進審訊室,接著就是皮鞭,蠟燭齊上陣,直到他坦白從寬,深刻意識到自己對國家,對人民所犯的錯誤。
可惜事與願違,他在門口站了半響,進進出出的警察不少,壓根沒人搭理他。而自首這件事他又做不出來,沒辦法,李樹軒乾脆直接去見米粒,聽聽她是什麼意思。
見到李樹軒突然出現在面前,米粒臉色羞紅的站起來,開心道:“李樹軒,你來了。來,過來這邊。”
李樹軒也不傻,見到米粒這種神情,頓時一愣,思路迅速轉過千百回,暗道:怎麼回事?好像不是我想的那件事啊?雖然這麼想,他還是聽話的走過去,沒辦法,老鼠在貓面前,壓根不敢得瑟。
米粒倒是客氣,等李樹軒走過去,她居然親自搬了一把椅子,讓李樹軒受寵若驚。
等他坐下,米粒臉色羞紅,扭扭捏捏道:“李樹軒,你千萬不要誤會。人家就是待得無聊,又遇到了生氣的事,想讓你陪我說說話,我對你沒有別的想法,真的,我發誓,人家到現在還沒交過男朋友呢!”
“嘎。”
李樹軒徹底失語,雙目瞪得溜圓兒,胸膛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