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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火調小,握住她的手:&ldo;好。&rdo;
焦糖也沒真睡著,只是想這樣和他單獨待一會。
她聞著他身上的味道, 感受他的體溫, 有種沒由來的踏實感。
徐燃動作幅度很小,似乎害怕會驚醒了焦糖一樣。
他把煎蛋放入盤子裡, 小心翼翼的擺上流理臺。
焦糖將頭換了個方向,徐燃家裡的廚房是開放式的, 旁邊有個小吧檯,客廳看上去很大,因為是獨居的緣故,傢俱很少。
也有可能是他喜歡這種空曠的感覺。
旁邊就是一整面落地窗,以往窗簾總是拉上的,這會倒全部拉開了。
從這個角度看下去,能看到一大片的雪白天地。
白皚皚的,甚是好看。
&ldo;徐燃哥哥,你今天怎麼把窗簾拉起來了?&rdo;
他低頭給焦糖熱牛奶,聽到她的話頭也沒抬:&ldo;你不是喜歡看雪景嗎。&rdo;
她恍惚了一陣,然後想起了三年前。
那個時候的a城下了一場大雪,她因為一件指甲蓋大小的事和隔壁的男孩子打架。
她忘了是因為什麼,只是記得他當時哭的很兇。
後來那家人找上門去,周女士知道以後,讓周濤把焦糖關在家裡,不讓她出去。
那年她十六歲,正好是最叛逆的一年。
趁著周濤去部隊了,她跑到陽臺,順著水管爬下去。
眼見就要到底了,手一滑,摔了下去。
她的屁股摔到雪地裡,疼的她齜牙咧嘴。
好在不高,並沒有大礙。
她站起身拍了拍沾上雪的褲子。
一抬眸,就看見了站在雪地裡的徐燃。
那個時候的他就已經很好看了,可惜他太沉默了,沉默到焦糖有的時候甚至覺得,他可能是個啞巴。
他穿了件黑色的外套,手上不知道拿了本什麼,站立在雪地裡。
眉眼清冷,神色淡淡。
他繞開她,走過去。
焦糖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跌坐在地上。
&ldo;那個……你能不能送我去一下醫院,我好像摔傷了腿。&rdo;
她其實哪兒也沒摔傷,只是莫名的想要接近他。
徐燃停住腳步,他依舊沒什麼表情,像是被這冰雪凍住了一般。
他的神色甚至要比這冬日裡的寒風還要冷。
半晌,他依舊沒動靜。
雪被她的體溫融化,沁濕衣物,她冷的堅持不住了,剛想坐起來。
後者終於轉身。
他在她面前停下,背對著她,緩蹲下身。
&ldo;上來吧。&rdo;
那是他和她說的第一句話。
去醫院以後,醫生說沒什麼大礙,在她的再三堅持下給她開了一管藥膏。
她一瘸一拐的出去,徐燃就坐在外面的長椅上。
焦糖走到他面前,一臉痛苦:&ldo;醫生說都摔腫了。&rdo;
徐燃看著她,沒說話。
門的隔音效果並不好,即使徐燃沒有刻意偷聽,可他們的對話內容還是一字不漏的進了他耳中。
他也沒拆穿她。
又或許是,他懶得拆穿她。
從那以後,焦糖就開始成天纏著徐燃。
他不愛說話,所以一直都是她在說。
她話總是喜歡誇大了說,十句裡就有八句假話。
好在徐燃從來沒有認真聽。
後來她告訴他,她那天之所以從樓上爬下來,是因為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