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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節先生。”
原來是他!長澤節的大名我可是早有耳聞,但一直沒有見面的機會。他就是培養出日本一代時裝名流的“澤現代服飾美術所”的所長,像金子功、川久保玲、山本耀司、穗積和夫等都是他的弟子,他是日本時裝界的泰斗級人物,一位讓服裝界人士肅然起敬的老前輩。而此刻,這位具有傳奇色彩的老人就站在我的眼前,我激動萬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一定要結識他!”我向身旁的同行說了句這樣的話,就手持名片、忐忑不安地一點點擠進層層人群,來到老人面前。
“長澤老師,非常冒昧,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中國《時裝》雜誌的記者,叫李小牧。今天終於有幸見到老師,不管怎樣都想和您認識一下……”
我用不太熟練的日語吞吞吐吐地說到,沒想到,長澤先生卻一下子握住我的手,大聲說:
“嗬!真不錯!真不錯啊!”
我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什麼!什麼不錯?”
“原來你是中國人啊!難怪身材這麼好!真是太棒了!”
他一向以喜歡年輕、漂亮特別是清瘦型的男孩而出名。戰爭年代,他所畫的美女都是那種弱不禁風的模樣,因此被當時的決策層軍部指責為“不健康美女的畫家”,甚至還受到過禁筆的處分。長澤先生酷愛的物件,不管男女,一律都是那種長相漂亮、又瘦又高的型別。
按年齡來說,我當時早已不屬於是漂亮男孩了,但幸好外表比實際年齡要年輕,對自己的體形還說得上自信。那時的我也許正是長澤先生喜歡的型別。
“小李,一定抽空到我的學校來玩。”
“真的?我真的可以去您的學校找您嗎?不會給您添麻煩吧?”
日本人一般說“什麼時候一起吃飯”、“什麼時候一起喝酒”或“來我家玩”,都不可當真,那一般都是禮節性的語言。我經常難以判斷這些話是出於真心、還是僅僅只是客套,所以當時對先生的這句話也同樣充滿了疑惑。
“真是一個懂禮貌的小夥子,我更喜歡你了。不用顧慮,一定來找我!”
幾天後,我找到了位於新宿區的一棟只有六層但非常氣派的大樓,這就是“澤現代服飾美術所”。
長澤先生熱情地接待了我,然後把我帶到最上一層,寫著“學生免進”的他的個人休息室。
說實在的,當他說“走!到我的房間裡一邊喝茶一邊慢慢聊!”時,我著實有些心情不安。但一想到對方已是年近八旬的老人,不管怎麼也不可能向我發動“突然襲擊”時,也就不再有什麼顧慮,照著他說的跟著他上了樓。
實際上,從長澤先生看我的眼神,我直覺上認為他是一個同性戀。只是,他的眼光並沒有令人討厭的色迷迷的味道,而是一種欣賞、一種讚許,而且,他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情感。
後來長澤先生曾對我說過這樣的話:“小李,我既喜歡男人,也喜歡女人,只要是漂亮的。”先生喜歡所有美麗的人和東西,只要美麗,不管對方是男人還是女人,這都不是什麼問題,“美”就是先生的價值判斷標準。
他還說過這樣的話:“我其實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雙性戀者!”
長澤先生好像真的很喜歡我。他親口告訴我,喜歡我的臉形、五官和身材。平常,如果是從一個男人口中聽到這樣的表白,那一定會讓我非常厭惡,甚至噁心,也許早就躲得遠遠的了。但不可思議的是,聽到長澤先生這樣對我說時,我卻沒有什麼不適之感,甚至還可以說有些沾沾自喜。長澤先生讓我很感動,他對人毫無偏見而且坦誠,使我對他心懷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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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我的模特生涯(2)
那天長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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