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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妹妹，你不高興嗎？不敢動三叔為你做的一切麼？”

“對啊，你身份跟從前不一樣了，你可以大大方方參加任何貴族宴會，甚至皇族的晚宴，應該高興到蹦起來才對！”

“我為什麼要高興？我為什麼要跳起來？我都想殺/人了！”

史悅而憤怒的踢了幾腳抬腳，越想越覺得自己快要瘋狂了，眼眶都在充血。

她衝到李諳的辦公室，“你是瘋子還是傻子，你怎麼能跟我親媽結婚？”

李諳簽署幾分檔案，斯文冷靜的模樣，怎麼能想到，他是個殘忍的儈子手。

“你是什麼態度！一衝進來就大吵大鬧，這是對父親的態度嗎？”李諳冷著臉回答。

他在理事會公開婚史的時候，多少有一種“我是為了女兒，為了下一代”，犧牲自己也值得的想法。現在，看看，這個無禮的丫頭，一點變化也沒有！她就不能有點感動嗎？她懂不懂，李家因為她犧牲了多少！

史悅而要是知道他的想法，才要崩潰了。

什麼犧牲，那是應該受到的懲罰好不好？

“我親媽只是平民，你明明知道的！哦，我的天！她是瘋子，你是傻子！你根本沒有力量保護她，你害死了她！”

“我就奇怪麼，那麼多的貴族，每個人背後沒有幾件狗屁倒灶的事情？生出私生子、私生女的平民女子那麼多，每個都活得好好的？怎麼就我親媽倒黴？她受過最高等的教育，有無數人追求，可她竟然連養大我的自信都沒有，把我託付給我媽。”

“她死在醫院。屍檢報告說她死於產後抑鬱。哈哈，她跟你結婚了，她明明知道，你就是一個飄在水面的稻草，偏偏把生命都賭上去。她到底有多蠢，才會相信你會永遠陪伴她，站在她身側？一年都不到，你逼她打掉我，逼她遺忘婚姻，做你的生活秘書是吧？

這是愛？狗屁愛！這是謀殺！”

史悅而對徐松玲的感觸不深，主要是她先接受了徐偉玲。

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世，恍然才發覺，徐松玲跟她最像，為了愛飛蛾撲火，不顧一切——太傻了！也太天真了！愛就愛，投入全部的身心，但也要保持抽身而退的距離啊！

沒有那一紙證明，李家不會被逼到極點，不會為了隱瞞婚約，逼她進了精神病醫院！

最後悽慘無助的死在精神病醫院裡，能證明了什麼啊！有什麼意義！嘲諷曾經的山盟海誓，還是為給她這個不是女兒的女兒，一個拿得出手的身份？

不值得啊！

李諳被罵的血色褪盡。

“你母親，抑鬱……”

“你逼她墮胎，你跟別的女人結婚。誰遇到這種事不抑鬱？她真蠢，愛上你這個一點都不可靠的傢伙！”

史悅而痛苦失望的扭過頭，“不行了，我快憋死了，我要出去透口氣，去看我養父母。”

大踏步走到門口，她回眸看了一眼，李諳的表情震驚後的傷心內疚——他是應該好好內疚一下，不是他的年少輕狂，輕易的許諾，再輕易的背棄，怎麼會弄得一個深愛他的女子絕望而死？

“我交了一個男朋友。”

李諳臉上的哀容還沒退卻，就聽到史悅而宣佈這個訊息，不知道怎麼反應了。

“就是，告訴你一聲。他是個平民，除此之外，沒什麼可挑剔的。”

“不，不行！”

“聽聽，什麼口吻！我確定了，你現在就跟逼迫你離開我生母的祖父一樣，恨不能棒打鴛鴦。我不會私奔，也不會偷偷結婚。希望你也不會揹著我，威脅他，恐嚇他什麼。利誘麼，等我找個合適機會，你在動作！他現在還不知道我的身份。”

史悅而說完，扭頭就走了。

絲毫不管自己丟下的炮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