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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人的本性中被掩蓋著的也是最黑暗的一面,這就是人的貪婪:“利益的誘惑具有極大的感染力……任何人都沒打算平心靜氣地去欣賞那些藝術作品。每個人心裡只想著拿最有價值的那一件。當不受法律或公眾輿論約束時,潛伏在每個人心中的邪惡就會充分表演。圓明園大搶劫的場面雄辯地證明了這一點。這場公認的偷竊很快便暴露了每個人的貪婪本性;各種惡習隨之而來,嫉妒和爭執也很快表現了出來。”
鄧恩上尉根據他那瘋狂搶劫的一天,同樣得了出道德上令人傷感的結論:“我很累,躺在那兒,除了佔領使人覺得滿足以外,搶劫皇宮就是一切。這使人性深處隱藏著的最壞的情感,包括佔有慾和貪慾,突然之間全都冒了出來。誰都對自己得到的不滿足,因為總覺得別人比自己得到的更多。我還認為,每個人的自尊都程度不同地有所降低,因為都非常清楚在這種時候驅使自己的是哪種情感。”
這些不端行為對紀律、對法軍和英軍的榮譽都造成了影響,這是事實。正如寫過很多關於搶劫經濟學著作的美國教授詹姆斯·赫維亞所嚴肅指出的那樣:“掠奪圓明園損毀了英國軍隊和法國軍隊出現在華北的理由本身,也損毀了其合法性,因為這支聯軍到那兒僅僅是為了強制執行一項條約而已。”
第十八章 歸還人質,(生還的和死去的)(1)
10月7日
正當洗劫圓明園的行動緊張進行之際,英國人收到恭親王10月6日簽署的一封信函,信中還夾雜著巴夏禮的某些話。恭親王允諾10月8日送還所有的俘虜。他得到的答覆是,英方威妥瑪將去會見中國密使,時間是下午四點,地點在城牆外。清方赴約的是恆祺。因為所有的城門都關閉著,所以偌大年紀的清朝大員是坐在一個籃子裡,從北京城牆上吊放到地面上的……他對威妥瑪說,大清軍隊撤退時把大部分俘虜都帶走了;不過其中有些還在北京,這些人明天就會被送回英軍軍營。
威妥瑪利用這個機會交給恆祺一封信,信中提出北京免遭打擊的各項條件。特別是要立即交出一個城門,因為如若使者被召進城,這是保證使節安全所必需的一個條件。自9月18日發生人質被扣押事件以後,對聯軍來說這既是一種保證又是一種預防措施。清國欽差大臣先是一口回絕,認為提此要求是不識體統,有損尊嚴。但威妥碼堅持不讓,最後恆祺還是接受了。
10月8日
中午剛過,布魯斯·塔洛克中尉正在英軍營地不遠的地方散步,這時候有個歐洲人騎馬朝他走來。見那人面容憔悴,塔洛克心想此人肯定遇到了什麼不幸。直到騎馬人跟他說話時,他才認出那人是他在廣東就認識的巴夏禮。的確,就在下午三點鐘,巴夏禮和羅亨利,帶著錫克兵納爾辛回來,和他們在一起的還有洛圖爾伯爵和四名法國士兵(沙努安上尉的勤務兵羅塞和巴什萊,以及軍需助理杜比的勤務兵吉內斯泰和佩蒂),他們被清國當局送回英軍軍營。這幾人立即被帶到格蘭特將軍和額爾金勳爵所在的喇嘛寺院。
當天晚上,孟託邦將軍正準備離開海淀村和圓明園,去北京城牆外英軍和一部分法軍的駐地,卻聽說在離皇宮不遠的清廷大員的宅院裡,剛剛發現幾具外國俘虜的遺體以及一些失蹤人質的衣物。在剛找到的那些衣物中有富隆…格朗尚上校的軍服和肩章,阿代爾勤務官的筆記本和馬鞍,杜比軍需助理的旅行箱,以及屬於諾曼的一些物品和一張女人照片,還有十五六副錫克騎兵的馬鞍。
由於上述這些發現,法國人被激怒了,他們一把火燒了那幾座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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