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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特瑞絲折斷了象牙梳子。
她起身,走出輝公館大門。
將身上華裙換成灰色罩袍,金髮姑娘連自己的名字一齊改掉。“雷特瑞絲”天真痴情,是柔順的妻子,只能愚忠地為丈夫殉道。
而“雷婭”,“雷婭”是撕碎獵物的雌狼。
狼群的女王會將敵人踏於足下——就像她現在正踩著眾人的鮮血,連東埠最好的檢察官也倒在她的腳旁。
“回到你先前的問題吧,”雷婭嘶聲說道,“是否是無謂的殺戮,你很快就會知道。”
待大魚像完成,攝燈人便指揮親信將檢察官吊起,貼近那張畸形的魚形面孔。許是重力作祟,貫山屏的身體開始陷進這尊怪異柔軟的雕像,就像那些新鮮的血肉正在吸咬他的肌膚,享受似的慢慢吞吃起他。在他上方,大魚像沒有眼球的眼洞流出更多的赤色液體,瀑布一般,很快將檢察官的俊美掩於猩紅之下。
而和貫山屏懸在同一高度,距聖堂入口不遠的地方,吊著一個蓄著精修鬍鬚的下巴。
貫山屏比赫夫曼幸運得多,畢竟那條鎖鏈只是鉤在他的臂上,而非勒進他的喉嚨。
長年相處過後,攝燈人已經相當慣於利用沉海秘社的狂熱,只消故作玄虛說上一句“此地需要永恆忠誠守護”的鬼話,便足以讓那些信徒一擁而上,歡呼著把赫夫曼吊死在聖堂。
赫夫曼修長的四肢早已停止掙動,灰色的罩袍從半空披拂下來,權當是將他的屍首草草斂葬。
雷婭的目光最後一次停留在他身上。
她和這個男人也是老相識了。當年她由馬車載入戈爾德瑪赫家族城堡大門的時候,就是這個老管家負責迎接她。
現在,作為輝公館的女主人,她也要讓赫夫曼代她迎接一個客人。
哦,赫夫曼肯定會抗議“客人”的說法。雷婭譏諷地想到,畢竟,同樣許以戈爾德瑪赫之名的人,怎麼能算是客人呢?
一個該遭詛咒的“戈爾德瑪赫”。她正等著他。
十三年前,大魚節,孿生姐弟中的男孩本該在十三歲生日這天前往祂所在之處,卻被警察解救,而後自天地生育兒堂神秘失蹤。
雷婭曾以為他已經死去,和他早早夭折的姐姐一樣。然而最近幾年,當覺察到有一股陌生的勢力正在東埠試探、甚至開始潛入沉海秘社內部的時候,她立刻想到了那個孩子。
至此雷婭尚還能接受,畢竟信徒們還圍繞著她。
但現在,那個孩子居然親自現身。
沉海秘社中多了幾個細小的聲音,偷偷談論著過分皎潔的月光。雷婭自己杜撰的“攝燈人”頭銜,根本無法與“戈爾德瑪赫之子”的名號對抗。忠心耿耿的赫夫曼更是帶領輝公館的侍者,毫不猶豫地投回了他的麾下。
青年公寓的破腹,鼓樓廣場的墜屍,即是戈爾德瑪赫的通告:
“我已歸來。”
天降紅雨,他回來了。
恐怕是回來將沉海秘社重新納入戈爾德瑪赫家族的魔掌。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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