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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拉氏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仍然悠然道:“咱們爺好歹也是個貝勒,要說門當戶對的這普天下也沒幾家能配的上的,爺看上你,是你的福分。”靠,拿身份壓我?我就不信你是心甘情願的當說客!
不卑不吭,我也凜然回絕:“雖然蔡隸不大懂得這大清朝的規矩,可兩相情願的還是正理不是?蔡隸雖然出身低下,也從沒妄想過要嫁入豪門。福晉的好意,蔡隸心領了,蔡隸還是喜歡關起門自己過清淨日子!”
那拉氏面露不悅,但終究是出身大家,也沒有惱羞成怒,只是淡淡的說道:“你的意思我會跟爺說,但願希望你以後別後悔。”
“謝福晉成全!”我趕緊接話。後悔?答應了我後悔呢!
回到家裡,心情極為鬱悶,今天這樣的場面我不是沒想到過,但是真正面對的時候卻是另外一回事。要說胤禛這人,我本來也不討厭。擱在現代三十二歲的多金魅力男子,也會讓我心動。可是,這是清朝,評估這個人的時候就不得不考慮一下其他因素了。他不是多情人,這一早我就知道,更不會是專情人、痴情人。所以對於上次我那《梅花三弄》的理論的評價我在意料之中。女人對於他來講娶回去也就是一個擺設,運氣好點的也就是一生育機器,他不會懂得什麼叫花前月下,什麼叫做情深意重,他對女人也只有責任心、佔有慾,但絕對不會談到愛,甚至喜歡都談不上。為色相所惑,為政治考量,是他們這些皇子阿哥的愛情觀。所以,對於他,我連交往的念頭不予考慮,更別提愛情了。
落了一場雪,天氣並不寒冷,我讓管家兒子牛同套了車,決定去鋪子裡看看。查了帳,今年的利潤還不錯,可以和去年持平。大致的安排了春節期間的輪休,並給他們一一的包了紅包,眾人也是歡天喜地。
出了鋪子,天色還早,碗表上顯示才下午兩點鐘。於是讓牛同趕了馬車帶了倆丫鬟先回去,自己打算在大街上溜達溜達。倆丫鬟盡忠職守的不肯先回去,被我怒目一瞪也只好乖乖回去。這個社會就得學會拿身份壓人!
沿著大街張望著四周的商鋪,趕上年關都在採購年貨,人來人往的很是熱鬧。各種小販叫賣聲不斷,京城繁華地歷來如此。找了家僻靜點的酒樓,要了個雅間,點幾個小菜,和一壺酒,自斟自飲了起來。對著視窗,看著下面熙熙攘攘的人流,古香古色的建築,真有一種夢裡不知身是客的感覺。來清朝快三年了,居然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尋找回現代的方法!意識到這一點後不禁冷汗直出,難道我還真把這當做一場真實無比的夢了麼?不!這不是我的世界,我應該回去!
不知不覺間,一壺酒下了肚,雖說不多,也就半斤,但這是上好的大麴,後勁甚大。在雅間裡歇了一會,招呼小二結帳。出了酒樓,覺得恍惚的世界不真實。快到朝陽大街的時候,看見前面兩個街痞模樣的人正在圍著揍一個五六歲小乞丐。若是現代,冷漠社會的薰陶下我自然是不予理會的,那街頭乞丐都是有組織,職業化的。可是現在這年月,這些弱勢群體倒真的是可憐。
因為喝了酒,嘴巴不利索,所有不管三七二十一,三腳兩拳的把那倆街頭無賴給揍趴下了。看那小孩縮在牆角戰戰兢兢,鼻青臉腫的樣子十分可憐。怒火更是一下就串了上來:“兩個大男人,欺負這麼一個小孩子,知不知羞!”那倆無賴居然還罵:“臭丫頭,誰讓你多管閒事?”我不禁佩服他倆的膽色,胳膊都被我卸了脫臼,居然還有膽子罵人。考慮到他們目前沒什麼攻擊能力的分上,沒有再出手,只是拉起坐在地上的孩子抱了起來,柔聲的問道:“孩子,他們為什麼打你?”
圍觀的人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來,有人罵那倆混蛋欺負弱小的,有人讚我膽色過人的。那孩子見我問他,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他們叫我去偷東西,我不肯,他們就打我!”我一聽更是怒火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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