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第3/5 頁)
盞現在更感興趣他老人家有沒有信用破產,榮登當鋪的黑名單。
“當然還能去。”葉大富躊躇滿志,“我又不傻,我每次去的都是不同當鋪。”
“再說了,我哪裡能叫當東西,那叫玩弄當鋪於鼓掌間。”
“當鋪拿窮人當豬狗,我這麼玩就是拿當鋪當豬狗。”葉大富越吹越離譜。
葉盞不得不佩服,這拆東西補西牆過橋貸款、靈活抵押資產套現的野路子被他老人玩得出神入化。晚生幾千年他一定是一名叱吒風雲的優秀金融人才。
警示過爹之後,葉盞又繼續逛街,她打算買各種用具。
金哥兒和銀哥兒卻不讓妹妹們掏錢了:“剛才吃飯和沐浴都是妹妹請客,已經大不妥當,哪裡有當哥哥們的這般厚臉皮的?”
執意要買。
給葉盞買了一面海棠花帶環銅鏡,給玉姐兒買一個青白釉粉盒。
就連葉璃都有志氣,買了幾個上了紅漆做的箸瓶送給葉盞:“姐姐們開店,箸瓶總是用得著的。”
箸瓶就是後世的筷子筒,砍掉青竹一段,曬乾後上清漆,專門盛放筷子。
葉盞開店,當然店裡有箸瓶(筷筒)、渣鬥(吐骨頭的盤)、止箸(筷託)等物,只不過都是最簡單的青竹和棗木做成,沒有這種高檔貨。
她謝過哥哥妹妹,拿起店裡銀鎏金雲龍紋箸瓶打量。
宓鳳娘拉著她就要走:“冤家,難道要在食肆裡擺這樣貴重的物件?”
那可
是銀鎏金,買回來就要晝夜盯著,萬一沒看住被人順走可如何是好?
葉盞還真想在店裡擺放:“娘,人家酒樓裡都是銀筷銀盤,有的店裡擺放的銀餐具動輒白兩銀子,也沒見誰偷走。1”
汴京大部分百姓有一種天然的自在感,有點像古書裡遵循周禮的君子,怡然自得,很鬆弛,不愧是當今世界第一大城市市民。
倒是葉家兩口子,先是遇上了柺子,又是在尋女過程中受盡坑蒙拐騙,所以丟了這份鬆弛感。
“反正不行。”宓鳳娘堅持。
葉盞便也作罷,反正她目前還買不起這麼名貴的銀器,等以後開酒樓時再佈置也行。
宓鳳娘為了打消女兒的念頭,索性拉著她進了一家冠梳頭面店2,要給女兒們買首飾。
拿起一個鎏金銀簪花手鐲:“回頭你們姐幾個出嫁一人一對,我和你爹都存著錢呢。”
看了看女兒頭上梳著的簡簡單單的雙翻髻,非要給兩個女兒買時下流行的高髻和懶梳妝。
一會又要買兩對魚鰓骨磨片如今喚作“魚媚子”的臉上貼花裝扮女兒。
好容易拉著她從首飾店出來,葉大富早捧著一份瓶瓶罐罐在門口:“孩他娘,我買了杓、注子、玉壺春瓶,回去服侍你喝酒。”
都是喝酒的酒器,宓鳳娘果然高興,摸著木杓:“花了多少銀錢?”
“錢都是小意思,你喜歡才最重要。”葉大富看著妻子笑得如少年郎一般炙熱。
葉盞和玉姐兒雙雙對視一眼,同時雙手抱臂摸著大臂上起來的一層雞皮疙瘩,快步就往相反方向退開:爹孃恩愛起來,有一種不顧旁觀者死活的美。
葉盞往後一退,卻不想踩到了什麼,且撞到了硬物。
她扭身回頭,卻看見一張熟悉的臉龐:裴大人。
對方身著便服,青布直裰,腰間掛一個羊脂白玉玉佩,一副溫潤如玉的富家公子模樣,繞是誰都不會把他與開封府官員聯絡到一起。
“裴……”葉盞要脫口而出裴大人三字,卻見裴昭衝她挑挑眉,食指放在唇邊,做出個噓的動作。
葉盞聲音熄了下去,頓上一頓才想起本地人的習慣稱呼他:“裴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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