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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惠娘見她神色不對,乖乖地抱著小朝雲跟著她走。
小朝雲敏感氣氛凝滯,小聲怯怯地喚道:“爹爹。”
這次梁心銘沒有抱她,只對她笑了一下。
小朝雲便懂事地閉上嘴。
梁心銘帶著李惠娘拐上另一條街,跟著她們的衙役一看,忙攔住,問她去哪?說這不是去城北的路。
梁心銘淡聲道:“巡撫衙門!”
兩個衙役一愣,對視一眼,不敢再攔。
很快他們來到巡撫衙門。
梁心銘求見巡撫林大人。
梁心銘在巡撫衙門還沒出來,黃縣令就接到知府吳大人派人送來的指示:聽說有鄉試考生涉及命案,要黃縣令秉公處置,不可姑息。這種人豈能為朝廷所用?!
黃縣令急忙親自去府衙,將梁心銘的自辯轉述了。
然而,吳知府卻笑道,王亨王翰林是他的親戚,他妹妹嫁在孟家,王亨的母親就是孟家姑奶奶。王亨表字安泰,他很隨意地稱王亨為“安泰賢侄”,語氣親密。
這層關係,徽州官場上下沒有人不知道,有吳知府出面,王翰林怎會偏幫梁心銘,黃縣令還怕什麼?
於是,他又命人去拿梁心銘。
巡撫大人出面阻止了黃縣令。
黃縣令驚詫不已,沒想到梁心銘如此機敏,居然搶先一步把事情捅到了巡撫大人那,而巡撫大人居然也插手了。
黃縣令躊躇了。
第8章 夫君閃亮登場
他又後悔起來,覺得不該聽吳知府的。
這件事就算梁心銘不往上捅,最後也會被大家知道。若真兇就是梁心銘,那他這個縣令自然無事;若是冤案,這誣陷科考秀才的罪名他可背不起。梁心銘與他無仇無怨,他何苦為難人家?莫欺少年窮,不如送個人情給梁心銘,將來說不定有大用。
黃縣令想,自己也不用做什麼,只要拖延著,等鄉試結束,主考官王亨脫身出來,再請他和巡撫大人旁聽此案,那時不管牽連到誰,都不怕擔責任了。
黃縣令慣會拖拉扯皮的手段,便虛張聲勢、查東問西,找些藉口敷衍知府大人,逼急了就抬出巡撫大人做擋箭牌;暗地裡,他卻悄悄賣人情給梁心銘,說:吳知府對你如此這般,都叫本官給攔住了。本官愛惜你是個人才,所以維護你,但你自己也要爭氣,要想法子澄清冤屈云云。
梁心銘自然要感激他,贊他清正為民。
回家後,她才把臉放下來好個吳知府!
李惠娘更是撲簌簌直掉淚,哽咽自責道:“這都怪我。若不是我心心念念……”
“好了惠娘!”梁心銘溫言攔住她,並警告地瞅了她一眼,目光往門口一掃,坦然道,“我問心無愧,你擔心什麼?快些去做飯,吃了好歇息。明早還要下場呢。”
李惠娘心中“咯噔”一下,忙不迭擦眼淚,然後去做飯。
這天晚上,梁心銘為謹慎起見,沒有洗澡。
她度過了最難受的一晚:胸口已經被捆了三天了,還不得放鬆,還要打起精神準備明天的考試,還要思考案情……
可是,她會怕嗎?
她雖然利用王亨暫時脫身,卻絕不會坐等他來救。若連這點突發狀況都不能應付,她也別去京城參加會試了,不如恢復女身,和惠娘回鄉去。
她從不認為:科舉入仕憑藉的就是做幾篇錦繡文章。
仕途,充滿刀光劍影!
次日,梁心銘如願下場。
她進場了,場外並不平靜。
豆腐西施受到反覆盤問:梁心銘可曾對她有輕佻舉止和言行?並以她家寡母和弱妹來威脅她,讓她指證梁心銘。
於是,梁心銘十五日一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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