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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亨道:“侄兒推測的。今天才得到證實。”
他兩年前開始著手調查這個案子,凡是與此案有關的人,不管活人還是死人,他都暗中細細調查過。
當在葛家見到這竹製水槍時,他便覺得奇怪:止兒一個大丫鬟,留下幾件衣服簪環還說得過去,為何收著這小孩子的玩意兒,還鄭重把這樣東西送給妹妹?
他覺得這水槍怕不尋常,略一想,便想到二太太送給衛姨娘的那罐酒釀,很容易想通了水槍的用途。
他便反覆推演各種可能。
一次推演不成,推翻再來。
最後,他推出這種結果:
衛姨娘被害,止兒並未參加,只是蔣氏和劉婆子乾的,但不知怎麼被止兒發現了。止兒年輕不善掩飾,露出了行跡。蔣氏要殺人滅口,又怕引人疑心,所以半年後才動手。之前蔣氏派人盯著止兒,止兒警覺,於是想方設法託人給妹妹送了這包東西,其中包括竹製水槍。
王亨推測,止兒是在求救。
可惜,不知為何沒成功。
據葛貴家的說,這包袱是止兒的一個好姐妹送來的那姐妹後來被蔣氏給發賣了止兒死後,葛貴家的便將這包袱裡的東西都保留下來做念想。
王亨便告訴葛貴家的,止兒或許不是病死的,而是被滅口了,要她配合自己演一出請君入甕的戲。
不等他動手,恰逢劉棠提出打賭,他便順勢接了下來,並於昨晚突然襲擊,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昨晚王亨故意對眾人道,死人的東西會說話,丟擲誘餌。
果然,蔣氏按捺不住了,以配合審案為由,叫劉婆子上葛貴家,通知止兒妹妹送止兒的遺物來,並察看虛實。
劉婆子看見水槍,魂飛魄散。
這時候,她怎敢留下這東西?
所以,她便裝作不經意,將這東西塞入了袖口,想著扔掉了就完事;而葛貴家的也裝作沒看見,要抓她個現行。
至此,便證實了王亨的推測。
葛貴家哭道:“我姐姐死得冤啊!”
梁心銘心想,還真是冤!
王詰依然不肯接受現實,喃喃道:“這不可能!我不信”
王亨冷笑道:“能制沉香的秦太醫雖然死了,他三個弟子和家人也都死了,但少有人知道,他還教過一個女子醫術,就是他青梅竹馬的戀人。而這個女弟子”
說到這他停下,定定地看著王詰。
王詰在他銳利目光下,避無可避,渾身抖得跟篩糠一樣。
李侍郎催問:“這女弟子是誰?”
王亨道:“這女弟子後來嫁入了安定伯府,就是二太太的親孃,二十年前仙逝的安定伯老夫人!”
王詰踉蹌了下,差點倒地。
王諫則目眥盡裂。
梁心銘唏噓,查得真夠深!
王家兄弟還有疑惑,王充問:“可是當年查驗了罐子裡剩下的酒釀,說無毒啊?”
王亨道:“酒釀不是水,是酒糟、醪糟。若是一罐水,那沉香注射進去,整罐水便都染了毒。醪糟則不同,毒液注入,只停留在那一層的那一點。舀的時候,只要沒攪散了毒液,便不會擴散到其他地方。衛姨娘連吃了七天,第八天上,才將毒液都舀乾淨了,所以罐子裡才沒有殘留。”
說著,命人取一罈吃了一半的酒釀來給眾人看。
眾人看後恍然:毒液注入,確實不會擴散。
王亢又問:“太太為何恰好在那天送綠豆糕給衛姨娘呢?難道這個也是算計好的?”
王亨道:“不錯!就算母親那天不送綠豆糕,也會在某一天送別的東西,只要衛姨娘死了了,母親橫豎都脫不了嫌疑,因為那段時間二伯母時常過來勸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