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1/4 頁)
正值地盤搶得最激烈、天天有械鬥血光之時,他的對頭是個標準的小人,最喜歡找對手的妻小下手,並加以凌辱。他當然要事先提防。沒有一句解釋,在妻子充滿柔情地對他說有孕的訊息後,他一言不發的將她塞入一輛車子中,由四個手下護送到他妻子的閨中好友家中避禍;巧合的是,妻子好友的丈夫孟宇堂曾被他救過一命,二人頗談得來,但身分懸殊,又因孟宇堂成天想報恩,耿雄天老躲著他。他雖不欲圖報,但非常時期,妻子的安全為先,他管不了那麼多了!住在孟家的勢力範圍內,沒人敢動他的妻子一根寒毛。
想不到這一分別就是好幾年,他錯過了女兒的出生、滿月,甚至每一次生日。在女兒週歲時,妻子曾央求他接她們母女回家,但他為了她們的安全起見,也為了給女兒一個正常的成長環境,毅然的鐵下心將她們送往美國。他不是個會解釋的人,所以他寧願面對妻女的怨懟也不肯多說一個字。
小洛洛七歲時開始會自己搭飛機回國看他。
耿雄天坐在真皮辦公椅中,臉上一抹回憶的淺笑,望向桌上十寸大小的相框,裡頭有著他畢生的驕傲!他的小洛洛是“飛”進他戒備森嚴的總部的!
第一句話,她說:“聽說你是我爹地?”
“你是誰?”耿雄天微挑起眉毛,充滿興味的問著。心中大大的佩服起這個小女孩;她非常的美,非常的精緻,背上揹著一具鋁箱,上頭還有一隻螺旋槳,她從落地視窗飛入他位於十二樓的辦公室!當然,她不是完全靠那東西飛進來,她是從十五樓的辦公室陽臺垂下一條繩索協助她飛進來。他為小女孩捏把冷汗的同時不禁大大的欣賞!更令他欣賞的是,在六個巨人似的保鏢拿槍抵住她大腦袋的時候,她仍能開朗無懼的面對他!別人都說他有一張與撒旦相同可怕的臉,但他居然嚇不著這小女孩。
“我叫洛洛,可是他們都說我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耿靜柔,我不要那麼難寫的名字!可是媽咪說名字是你取的,她不能改,所以我回來找你。我不要叫耿靜柔,明白了嗎?”她用很沉重的語氣說著,飄洋過海而來的目的就是要求那個她得稱作父親的男人替她改個好寫的名字!
她是他的女兒!
當這個認識進入他的大腦後,他第一個動作是將洛洛像小雞一般的拎起來,丟在自己的膝蓋上一邊打她屁股一邊大吼:“你知不知道這裡是幾樓!你不要命了是不是!膽敢從十五樓爬到十二樓!誰叫你玩命的──”吼得他那些手下嚇得半死!冷靜的耿雄天,深沉的黑道老大,喜怒不形於色的一個魔鬼,居然在眾人面前失控了!
“你打我!我不要你了!爸爸會打人,我不要爸爸──哇!”小洛洛在他腿上哭得唏哩嘩啦,到最後睡在他懷中──那時,生平第一次,他感受到為人父的喜悅……
不,他並不遺憾沒有兒子,小洛洛抵得上十個兒子;而他也無意讓女兒涉足黑社會。女兒是個機械天才,在美國又因緣際會的結識一個槍械奇才。如今他敢說,放眼世界黑道,還沒有幾個人比得上他寶貝女兒改造槍械的技術。不過,他絕對不會允許女兒去槍械房玩那些危險物品;要改造機車,改造煙火,甚至弄個機器人都可以隨她去──他送給女兒十八歲的生日禮物就是一間實驗室,裡面有所有她要的東西。
也許那個孟冠人並不似她想像中的愚笨;洛洛來到恆春後,一直在思考那男子的事。向來少有機械以外的事能讓她掛心,這男子能讓她想那麼久倒是挺新鮮的。孟叔叔常說要她嫁給孟冠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事實上“賭債”欠了就是欠了;見到了他,心中難免有一些特別的感覺,而高速公路上的第二次相見,他居然對她視而不見!有些過份,對於中國男人,她所知有限,除了她老爹之外,就是耿介桓了。但兩人都不是會嘻嘻哈哈的那種人物,嚴格說他們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