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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起,當初蕭沉曜救她的場景。
那樣的場景太容易讓一個從小在冷宮長大,渴望關愛的公主動心,每一次回想起來都美好到了極點,幾乎可以聽到自己心動的聲音。以至於,忽略了那最關鍵的一點——蕭沉曜的時機選得太準了,他出現的就是那樣巧,就那樣千鈞一髮的從司馬臨的手中將她和皇弟救出。
司馬臨算什麼?蕭沉曜踩著他的頭奪走了天下名將的頭銜,傳名天下。等到司馬臨作亂,那在易雪歌眼裡的雄兵猛將在蕭沉曜跟前也如土崩瓦狗一般,不堪一合之敵。
至於易雪歌就更算不了什麼了?不過是順手一救就對他傾心,甚至都不需要他如何算計就挖心挖肺。
為了她的愛情,她賠上了感情、賠上了自尊,再也不能連家國都一併賠上。易雪歌抬手摸了摸眼睛,忽然發現自己居然掉了眼淚。她自顧自的笑了一下:“哭什麼啊?大不了我就不要他了。”她咬咬唇,想要把眼淚憋回去,“沒有男人又不是活不了。這一次,是我不要他了。”
話雖如此,易雪歌的眼淚還是簌簌的往下掉。她低頭用袖子擦了擦眼淚,想了想,還是往著蕭沉淵離開的方向走去。
無論如何,她總是要和蕭沉淵把話說清楚的。至少,求個乾脆的了斷。君若無情我便休,不過如此而已。
☆、第62章
皇帝喝得有些醉了,低頭吩咐了萬千幾句,扶著柔妃的手入了內殿。
等他更完衣出來的時候,忽然看見幾位皇叔都已經進了殿。皇帝忍不住蹙了蹙眉,扶了扶自己略有些暈眩的額頭說道:“幾位皇叔不請自入,不知是有什麼要事?”
燕王乃是幾個王爺裡面年紀最長的一個,此時上前一步出來說道:“我們是有件事要問陛下。”
皇帝推開了柔妃,隨意的坐下,漫不經心的問道:“哦,皇叔儘管問就是了。都是自家人,難不成朕還會騙人不成?”
成王聞言卻嗤笑一聲:“陛下這話說得倒是大義凜然。”他頓了頓,目光裡透著一種足以剝開血肉、看到白骨的鋒銳刀光,“只是,先帝和東華太子的死因究竟如何,還請陛下告知於我們。”
幾位王爺站在一起,就在皇帝的對面,猶如山巒要崩塌一般的給人一種極度的壓力和危險感。
柔妃從未見過這般情景,禁不住的嚇得有些雙腿顫顫,她咬咬牙只好扶著皇帝的座椅勉強站著。皇帝卻沒理會受到驚嚇柔妃,依舊是沉靜從容的樣子。他甚至還猶有餘興的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慢的抿著:“幾位皇叔是開玩笑嗎?這些事早有定論何須多言?”
鄭王抬了抬眼,斯文儒雅,緩緩道:“陛下這般鎮靜,可是覺得萬公公定是可以替陛下搬些救兵來?”他睫毛搭在面上,長長細細的,落下一點兒陰影,語氣冷淡:“若不然,我們還是把萬公公請進來,讓他和陛下見一面吧。”
提到萬千,皇帝總算是微微變了變臉色,他手裡端著熱茶,一口也喝不下去,只覺得喉間乾咳的很。他壓抑住那種灼熱的乾咳,努力端著面容,故作鎮靜的道:“皇叔何出此言?朕適才是有事吩咐他。”
燕王再也按耐不住,“呵呵”笑了兩聲:“這個時候,陛下還有何事?不過是想借著機會來個賊喊捉賊,將我們幾個一齊陰了才是。本王真是越瞧越奇怪,皇兄是何等英明之人,東華太子又是如何聰慧絕頂。怎麼就只有你,生了這一副聰明人的長相,卻終是做著笨蛋才會做的事?”他終於忍不住罵了一句,甩了甩袖,冷淡的道,“讓我們的人把萬千帶上來吧,陛下大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聽到燕王提起“東華太子”,鄭王的面色不易察覺的變了變,他垂了垂眼遮住那些複雜的情緒,身側的手卻是慢慢的握了起來。
皇帝握著茶盞的手指繃得緊緊的,因為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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