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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搬進來住。爺爺安排了我進綢緞鋪子做掌櫃,再過個兩三日就要去上任了。”
林青眸中一閃。讓她進鋪子做掌櫃?這算什麼意思?心裡一邊尋思著,臉上卻是沒露出什麼,微笑著說:“恭喜姐姐,榮任掌櫃了。妹妹該備份賀禮的。”
“是嗎?那我是不是可以自己挑?”林翔雨介面極快,彷彿正等著這句話一樣。
林青沒想到她會那麼說,畢竟誰也不會認為林青說那句話是真的想送禮物,十成十的敷衍。林青順著她的意思,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麼。“姐姐看中什麼,只管說。”
“不怕妹妹見笑,我這次匆匆忙忙過來,家裡慣用的幾個小廝都沒帶過來。爺爺突然要我住下來,也沒個準備。妹妹不介意的話,把你的小廝給我用用?”說著,手指向愉之。
林翔雨此舉可以說是無禮至極。小廝不同於丫頭,還有著侍寢一層的關係,在姐妹之間並不會送來送去。林家上下誰不知道大小姐把石愉之寵上了天,退一步說,就算林翔雨初來乍到不清楚,愉之可以和林青同桌吃飯,明擺著身份地位不一樣的人,她都敢開口要?
“他啊?”林青拖長了聲音,只說了那麼兩個字。剎那間,涼亭裡一絲聲音都沒有,靜地讓人心慌。涼亭裡其他三個人都看著林青,而林青只是慢條斯理地又抿了口酒,笑笑說:“這孩子說起來還不算是小廝呢,粗手笨腳的,姐姐要了去,只會添亂。”
“不是小廝?我說也是呢。林家堡家大業大的,怎麼容得了一個當街揮刀子,手上沾過人命的做小廝呢?”
瞬間一片寂靜。
聽了林青的話,勉強放下心的愉之一聽這話,臉刷地一下全白了,剛拿到手裡的湯勺滑落,砸在碗裡發出“乓”地一聲響。他卻沒注意到勺子已經掉落,依舊維持著那個姿勢,手不停地抖著,周圍三個人都盯著他看。愉之只覺得脖子好像變成了石頭一樣,他想轉過去看看林青,但是脖子只是僵著,怎麼也轉不過去,耳朵裡那“人命”兩個字在不停地重複著……
林青瞟了愉之一眼,臉上沒有任何表示,只是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就沒了下文。然後她拿起空了的酒杯,瞟了一眼顯然是吃驚過度而愣住的雪荏,雪荏如夢初醒一般醒悟過來,急急地拿了酒壺斟滿杯子。林青拿起杯子,又輕輕抿了一口。
林翔雨見林青沒有任何表示,忍不住一愣,有些不知所措起來,感覺上好像全力打出一拳,卻揮了空,空落落地沒處著力。她眼珠一轉,又說:“如此說來,妹妹身邊的小廝不是隻有一個了?論理也是少了些,這個用著再好,怎麼說也是從青樓裡贖出來的,就這麼單個的放在房裡,妹妹就不怕別人笑話寒磣?”
“青樓”這兩個字一出口,雪荏臉也不由得白了幾分。不過他到底年紀大些,況且知道這事的人也不少,神色方面還算平靜。聽到這兩個字,也不過是心裡一揪,痛了一下就過去了。
反而是林青,他雪荏擔心地看了一眼,雖然從他的角度,完全看不出林青是什麼表情。雪荏知道,眼前的這個女子身份不同。雖然說他在臨月小築,平時也不怎麼出門,該知道的訊息卻還是一點不漏地傳到他的耳朵裡,所以即使林青也是早上才知道有這個堂姐的存在,雪荏近中午的時候也知道林翔雨的存在。
堂姐,不是無關緊要將來遲早要嫁出去的男兒家,仔細算起來,林翔雨的位置比林青還要高一些。這樣的人,即使是對方主動,如果只是因為身邊兩個小廝就把關係搞僵了,傳到外面就只能讓人說林青沒氣度,容不得人。雪荏會這麼想當然是因為清楚林青平時雖好說話,卻不是隨人搓圓捏扁的泥人。所以一邊擔心著林青為身邊這些下人與堂姐關係鬧僵了不值得,但是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內心深處的角落裡還隱隱藏著一絲盼望,她可以為著愉之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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