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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兇相可把陸華龍嚇壞了,一下子鑽到李賀的懷裡。
大威德明王面相雖惡,禮儀卻全。空出沒有持兵刃的兩手,合掌頷首道:“阿彌陀佛,我本負責除魔去難之事,禪機修行,我佛並無所求。”
說著雙目圓瞪,聲作鏗鏘之音道:“你到底是何方高人?前幾日喜慶為你所傷,今夜又在殿前蠱惑我佛僧眾。文殊菩薩不願多事,我卻不然。今日定要你說個明白,否則休怪我手下無情。”
原來喜慶羅漢負傷西歸,在靈山中被大威德明王得知。他本是佛家除魔衛道第一干將,當即就義不容辭地前去一問究竟。
不料想降龍和喜慶開始皆閉口不言,最後被問急了,降龍羅漢才言道:“此人一身正氣,卻又不戒殺戮。非佛、非道,更不是魔。他的來歷,似乎文殊菩薩知道。我們一路上也曾請教文殊菩薩,他卻說要請示佛祖,才能告知。並不允許我們隨便宣揚。”
大威德明王當即就來到佛祖座下,見文殊菩薩立於一旁。還不待明王問訊。
佛祖如來就言道:“他如今自身歷練,不幹佛道,不傷天和。休去驚擾於他,更不許洩露此人所在。一切都由他自行度化。”
大威德明王當即領命下去,但心裡卻頗為好奇。他謹遵佛旨,並沒敢靠近李賀周遭,只是夜夜都來金山寺巡視。
今晚可就巧了,在他正打算離開之時,就見一人帶著一個小蛇妖,閒庭信步地進來了。佛門設定的金剛伏魔圈,在他身上竟一點作用也無,連隨他而來的小妖也安然無恙。
他為靜元禪師把脈複診也就罷了。偏還說什麼佛香致人患病,真是豈有此理。
他在現場散發的怒氣,就已經被李賀所感知。為了不驚擾僧眾,李賀很快就辭別靜元禪師,就等他攔路問話了。見堂堂佛門大威德明王,出口就語帶威脅。李賀仰天長笑。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我是誰我自己都不想知道了,對你來說真得那麼重要嗎?心不動,人不可妄動,不動則不傷。降龍的派頭已然不小,不料想,你比他猶有過之。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對我手下無情。”
他真不知道自己是誰,看他神情不似作偽。我又何苦出言逼問,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大威德明王當即軟了口氣,道了聲佛號道:“你既不知道自己是誰,明王也不再探究。只是,你以後別過問我佛門之事,彼此相安無事也就罷了。”
“我身為世間人,行為世間事。你佛門弟子也是世間人,難不成,就因為你明王之言。就讓我們老死不相往來。你未必也太高看了自己。”李賀說完,冷笑不已。
大威德明王本就是怒氣勃發的惡相,如今更被李賀的話氣得齜牙咧嘴。舞動著拿兵刃的四條手臂,就欲發作。
陸華龍被嚇得再也不敢看,趴伏在李賀懷裡。
哪知道大威德明王散發了周身的怒火,卻並沒動手。
深吸了一口氣,道了聲佛號道:“明王並沒強制居士不與佛門來往。只是請居士別出妄言,影響我佛弟子修行。”
“佛門如今竟管得這般寬。連世人的言行,也要過問。佛家的出家之說,豈不是笑話。”李賀說著就笑了起來。
大威德明王語塞,忙用安心經穩住情緒。
辯解道:“明王語失,請居士勿怪。只是居士之言,說佛香致人以病。明王不服。‘法句經’有云,消除三毒,能怯一切疾病,得我佛真諦。靜元禪師乃自身修行不夠,受疾病折磨,乃我佛對他的磨練。居士又何苦多事。”
李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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