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侄就此告辭,駱伯父歸來時,煩四叔代我致意,且待太原之行,訪得確訊,再來向他老人家面陳。”
黃石生叮囑道:“此去務必要隱蔽身份,暗中查訪印證,凡事須逆來順受,尤其要避免跟霍家的人碰面,你的行李已由韓二哥整理妥當,返店取了行李,便可上路,四叔也不遠送了。”
康浩唯唯應諾,告退走出臥室,經過房門外通道時, “黑牛”李鐵心微微側身,向他咧嘴一笑,竟沒有說一句告別話。
走到賭場門口,黃石生忽然疾步趕上,將那枚翡翠玉符塞還給他,低笑道:“這個吉祥玩意兒,帶在身邊吧!”
康浩正在納悶,當時也沒細看,溫應一聲,順手便放進腰際易容皮囊中。
卻萬萬也想不到,這枚玉符,竟與師門沉冤,有著絕大的關係。
跨出門檻,迎面吹來一陣凜冽寒風,仰望天際,曙色猶未分明,他長吁一口氣,暫時摒絕腦中紛歧雜念,一步一步,踏著積雪,離開了長樂巷。
返回“高賓閣”客棧,剛將臉上易容藥物洗去,店中帳房已捧著一個錦布包裹走了進來,含笑說道:“康少俠,這是咱們韓掌櫃替你準備的行李,並且叫小的轉告少俠,掌櫃有事不能親送,望少俠早去早歸,一路順風。”
康浩詫道:“韓二叔在店裡麼?”
帳房搖搖頭道:“沒有,自從昨天午後出去,到現在還沒回採。”
康浩心裡一陣驚疑,不禁又問:“你知道不知道?韓二叔他究竟有什麼重要的事。”
帳房再度搖頭,笑笑道:“小的不知道。”
康浩情知再問也問不出所以然來,劍眉微皺,接過包裹,道:“二叔回來,煩你替我道聲謝!”
帳房應道:“不勞少俠囑咐,小的這就去叫人替少俠備馬。”哈腰一躬,轉身退去。
康浩開啟包裹,見裡面全是金塊銀錠,此外並無片紙隻字,不禁沉吟道:十天來,駱伯父待我不薄,為什麼臨行時竟變得這麼冷淡?難道就為了我昨夜開罪“日月雙劍”,怕惹上麻煩,連面也不見,匆匆打發我快走?世態炎涼,何至於此?
越想越不解,不覺有幾分悶氣,索性將包裹原封不動留在床頭,只帶了自己隨身行李和木劍,推門而出。
那帳房在店門含笑相送,另一名夥計,牽出一匹褐色駿馬,鞍蹬俱全,候在雪地裡。
康浩心中不悅,冷冷一揮手,道:“在下山居太久,不慣騎馬,請轉告韓二叔,謝謝了。”
用木劍挑起小包裹,昂然灑步向前行去。
那客棧帳房急急迫出店來,叫道:“康少俠,請留步!”
康浩充耳不聞,腳下反加了幾分力,身如怒箭,踏雪揚長而去。
一口氣奔出南門,方才放緩腳步,這時天色初曉,寒風刺骨,但康浩非但不覺得冷,渾身熱血倒像滾燙般沸騰,似欲進裂爆散,滿腔悶氣,沒個宣洩處。
正行間,驀地迎面蹄聲震耳,,馳來一騎快馬。
康浩沒打量來人是誰,只顧低著頭趕路。
不料來騎剛到近處,突然輕“咦”了一聲,勒韁頓止,出聲叫道:“那不是康賢侄麼?”
康浩聞聲停止,揚起頭來,也脫口道:“原來是三姑姑!”替婆婆孟昭容一身短裝,人頭馬身,全是汗水,懷裡抱著一個似圓非圓,似方不方的木箱,周圍用棉恕緊緊封裹。
她閃目望望康浩,不禁詫道:“你這是往哪兒去?”
康浩答道:“太原府。”
孟昭容一怔,道:“就這樣走著去?連馬匹也沒有?” .康浩苦笑一聲,道:“韓二叔本來準備了馬匹,是小侄山居太久,不慣騎馬,所以……”
盂昭容截口道:“那怎麼行,從這兒去太原,長途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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