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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她的擔憂,立時哈哈大笑,顯然並不認同鄭氏的憂慮。
笑說雲兒是他的女兒,他們是父女血親。就算她心裡不甘,難道還真會對他這個父親動手不成?
言語中滿是自得意滿的肯定,想來是認為子女萬事順從父母乃是理所當然吧,就算他不仁,孟雲兒也不能不孝。
卻不想想他們既是父女,當初他為了保下長女,狠得下心將小女兒送去狼窩,已是失了為人父母的仁慈,又有什麼資格覺得孟雲兒一定該對他孝順呢?
又說他們和她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一個女子孤家寡人的勢單力薄,召他們入宮也肯定是為了有個靠山依仗,日後只怕是提攜他們孟家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害他們呢?
孟廣直說鄭氏是婦道人家見識小,太杞人憂天了。
鄭氏聽他這樣說,漸漸也認同了,只是心底還是有些隱憂,想著就算孟雲兒會提攜他們孟家,怕也不會叫她好過吧。腦海裡一樣樣的回想著以前她和孟月蘭對孟雲兒做過的那些腌臢事,心中一陣陣後悔懊惱,早知今日,當初就對她好點了!
不過此刻後悔也是無用了。
再說孟月蘭,從婢女那聽說了這事,不敢置信,再見婢女再三的肯定,說是確有此事,使者都上門來通稟老爺了。
那個死丫頭竟然成了夫人?
孟月蘭僵了半晌,回過神來,再也遏制不住胸腔裡的憤怒和後悔,狠狠揮手打落了一套她以前最喜愛的器具,卻不小心撞到了手,痛得直嘶嘶叫。
夫人?那本該是叫她!孟月蘭咬牙瞪眼。
而張氏聽說被她一個妾位賣了的可憐女兒,以為和死沒分別再也見不到的人,今日已經成了君王的夫人,她想都不敢想的存在,心裡是怎麼樣的複雜就暫且不提了,想也知道無非是哪些情緒。
孟家留著使者住了幾日,事急從權,急忙將郡尉府化整為零,能發賣的都發賣了,不能發賣的就送人,也不死咬著價格了,能賣錢就賣錢吧。倒是叫買東西的人多多少少都賺了一筆。
幾日後終於上了路,一路緊趕慢趕,終於在前日抵達了咸陽。
他們剛在驛站歇下,宮裡便有人過來傳她們幾個女眷進宮了,再一次驚歎咸陽就是咸陽,辦事效率如此之高。
進了宮,七繞八繞走了許多路,直在這初秋的天氣都出了一身汗,才聽到引路的宮人說到了。
那宮人說著去通傳一聲,卻等了半晌也不見人影回來。
鄭氏幾人不知道華陽宮是除了秦燁住處外最大的一個宮,還以為是孟雲兒故意為難她們,叫她們好等施個下馬威。卻不知華陽宮門口走至華陽殿也需半刻鐘,來回一趟再加上通稟的功夫,也差不多了。
她們雖說是官家人,也是錦衣玉食的,但在那小小樂安之地,她們一個郡尉家就算是頂天的富貴了,哪能想象到真正的富貴是何等模樣?
因而她們因為無知而滿心怨懟,要不是此時雙方身份地位早已天差地別,怎麼可能如此不甘還只能在這候著?只怕早就給孟雲兒沒臉了。當然,換做以前,她們也不可能等著求見孟雲兒。
不一會兒,便見那領路的宮人過來傳話說:“純熙夫人有令,傳三位入殿。”那宮人不知孟家的陰私內情,只以為孟家乃是純熙夫人的母家,日後定是富貴榮華的,因而畢恭畢敬,甚至帶著幾分巴結諂媚之意。
這一路上每遇關卡,那些巡視的侍衛宮人們總要詢問一下來者是何身份,這領路的便回說是純熙夫人的親人特奉命進宮見純熙夫人的。那些人一聽說,便是無比恭敬,言行中更加謹小慎微,有個別諂媚的,更是討好巴結。
那副謙卑模樣看得鄭氏幾人嘴上不說,心裡卻是很得意的,只是從另一方面,對孟雲兒添了幾分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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