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嚓嚓嚓幾響,登時將一株大樹砍斷。傅思歸雙掌推出,那斷樹喀喇喇聲響,倒在一旁。鋼斧白光閃耀,接連揮動,響聲不絕,大樹一株株倒下,片刻間便砍倒了五株。
鍾萬仇這樹牆栽植不易,當年著實費了一番心血,被古篤誠接連砍倒五株大樹,不禁勃然大怒,但轉念又想:“大理段氏今天便要身敗名裂,這些小事,我也不來跟你計較。”當即從空缺處走了進去。
只見樹牆之後,一個滿臉皺紋、身形高大的老僧和一個穿著青袍的老者左手均抵住一根鐵杖,頭頂白氣蒸騰,正在比拚內力。這老僧兩道焦黃長眉,眉尾下垂,正是保定帝的師兄黃眉和尚,而那青袍人長鬚垂胸,根根漆黑,臉上一個長長的刀疤,自額頭至下頦,直斬下來,色作殷紅,甚為可怖,想必就是那“惡貫滿盈”延慶太子了。黃眉僧忽然伸出右手,用小鐵槌在身前青石上畫了個圈。青袍客略一思索,右手鐵杖在青石上捺落。保定帝凝目看去,登時明白:“原來黃眉師兄一面跟延慶太子下棋,一面跟他比拼內力,既鬥智,復鬥力,這等別開生面的比賽,實在兇險不過。他一直沒給我回音,看來這場比賽已持續了一rì一夜,兀自未分勝敗。”向棋局上一瞥,見兩人正在打一個“生死劫”,勝負之數,全繫於此劫,不過黃眉僧落的是後手,一塊大棋苦苦求活。黃眉僧的兩名弟子破疑、破嗔卻已倒在地下,動彈不得。原來二僧見師父勢危,出手夾擊青袍客,卻均為他鐵杖點倒。
段正淳上前解開了二人穴道,對鍾萬仇喝道:“鍾谷主,我的孩兒在哪裡?”
鍾萬仇冷笑道:“嘿嘿,就在那邊!”說著便伸手向前方指去。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眼前一大片空地,中間孤零零的一間石屋。那石屋模樣奇怪,乃以無數塊大石砌成,凹凹凸凸,宛然是座小山,前有一個山洞般的門口,被一塊高約一丈、重逾千斤的花崗巨巖擋住。
突然之間,眾人只覺眼前有一團白色的物事一閃,接著便發現東方不敗的身子已經靠在了石屋邊上。東方不敗心知“惡貫滿盈”的毒計,不敢貿然推開巨石,唯有湊眼從孔穴中望將進去,待查探清楚裡面的情勢再行定奪。
只見段譽已經脫到只剩一身單衣單褲,盤膝坐在那裡,眼觀鼻,鼻觀心,強自剋制心猿意馬。他自服食了“莽牯朱蛤”,本已萬毒不侵,但他中的並非傷人性命的毒藥,而是激發情玉的春藥。男女大玉,人之天性,這春藥只是激發人人有生俱來的情玉,使之變本加厲,難以自制。“莽牯朱蛤”能除萬毒,這春藥卻非毒物,“莽牯朱蛤”對之便無能為力了。
木婉清亦是除下外裳,倒在床上,神智迷糊,早忘了段譽是親哥哥,只叫:“段郎,抱我,抱住我!”她是處女之身,於男女之事一知半解,但覺燥熱難當,非要段譽摟抱住了不可。剛才她便向段譽撲了過去,段譽叫道:“使不得!”隨即腳下使出了“凌波微步”,閃身避開。木婉清一撲不中,斜身摔在床上,便暈了過去。現在悠悠轉醒,又開始呼喚自己的情郎。
段譽自覺玉念如狂,當此人獸關頭,千鈞一髮,要是木婉清撲過身來稍加引誘,堤防非崩潰不可,是以想到要教她《易經》。只盼一個教,一個學,兩人心有專注,便不去想那男女之事,說道:“《易經》的基本,在於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你知道八卦的圖形麼?”木婉清道:“不知道,煩死啦!段郎,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段譽道:“我是你哥哥,別叫我段郎,該叫我大哥。我把八卦圖形的歌訣說給你聽,你要用心記住。乾三連,坤六斷;震仰盂,艮覆碗;離中虛,坎中滿;兌上缺,巽下斷。”木婉清依聲唸了一遍,問道:“水盂飯碗的,幹什麼?”段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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