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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譽不禁打了個寒噤。心想這人如此殘忍毒辣,只要見到有人資質較好,便要殺了自己徒兒,以便另換弟子。別說自己不願學武,就算要學武功,也只會跟著神仙姊姊學,決計不拜這等人為師。但自己倘若拒絕,大禍便即臨頭,只好無可奈何地看向正在一旁捂嘴發笑的東方不敗。
自從聽到南海鱷神說段譽很像他開始,東方不敗心中已在暗自發笑,待明白“你很像我!”這句話僅僅源於兩人的一塊腦骨相似而已,東方不敗再也不能自已,笑容在臉上如花朵般綻放。這種“以點代面,以偏賅全”的人,東方不敗一生之中著實遇見過不少,如五嶽劍派、少林寺、武當、丐幫中那些自詡衛道士的人物,但能至南海鱷神這種程度的,還真沒幾個。
看見東方不敗那絕美的臉上正發出開心的笑容,段譽不禁痴了,暗想:“神仙姊姊是如此的美麗,那麼的可愛,兼之心地善良,武功高強,我段譽今生能夠遇見她,並且拜入她的門下,那實在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若要我改投南海鱷神的門下,豈不是棄黃鐘而取瓦釜,舍千鈞而得蟬翼,遠賢士而親讒人?為了一己苟延殘喘,便善惡不分,是非不明,如牆頭之草,隨風而倒,連人都不用做了,還拜什麼師,學什麼武?他嶽老二要殺我,就讓他來殺好了,卻又怎地?能作為神仙姊姊的弟子而死,是我段譽一生最大的光榮!”言念及此,不由得熱血上湧,一股豪氣在胸中油然而生,於是便大著膽子道:“我不能拜你為師,我早就有師父啦。我段譽今生今世,就只有她一個師父!”南海鱷神大怒,喝道:“你師父是誰?他的本領還大得過我麼?”段譽道:“那是當然!我師父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她的武功,料想你半點也不會。這‘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你懂麼?”南海鱷神搔了搔頭皮,什麼“北冥神功”、“凌波微步”的,果然連聽都沒聽見過,也不知是什麼神奇的功夫。
段譽見他大有為難之色,不由得更加勇敢起來,接著道:“看來這些高深的武學你都是不會的了。因此前輩的一番好意,我只有心領了。以後有機會請你跟我師父較量較量,看誰的武功高。若是你勝得過我師父,我再拜你為師不遲。”
南海鱷神一聽,當即怒道:“你師父到底是誰?我還怕了他不成?管他是誰,什麼時候比武?在哪裡比武?你說吧!”
段譽剛才那句話原是一時的緩兵之計,卻不料他竟會真的訂約比武,一下便沒了主意。正躊躇間,只見一旁的東方不敗對他微微頷首。
南海鱷神卻不耐煩了,叫道:“你師父什麼時候跟我比武?在什麼地方?快說,快說!”
有了師父的首肯,段譽意氣風發地說:“你現在就跟著我,到我家去,我師父就在我家中。你們一見面,就可比試一番了。只不過,到時候前輩能否捱過我師父半招,就難說得緊了。”說著向東方不敗看了一眼。
“好,一言為定。小子,你家在何方,快快帶路。噢,不,我還有要事要辦,現在還不能跟你走。你得隨我到那邊的山頂上等我的老大,他要帶我去辦一件大事。待事情辦完,我再去你家不遲。”南海鱷神原本眼睛也不眨一下,就一口答應,卻又馬上改口,要段譽等他一等。但無論如何,到段譽家去那是一定了的,只不過是時間略有改動。
段譽一聽,心下著急起來:“有人要為難我爹爹,我得趕快回家去給他報訊,哪有功夫陪你在此等你的老大?”正玉開口反駁,突然間半空中飄來有如遊絲般的輕輕哭聲,聲音甚是悽婉,隱隱約約似乎是個女子在哭叫:“我的兒啊,我的兒啊!”南海鱷神“呸”的一聲,在地下吐了口痰,說道:“哭喪的來啦!”提高聲音叫道:“哭什麼喪?弄得老子煩死了。”那聲音仍是若斷若續地叫道:“我的兒啊,為孃的想得你好苦啊!”
段譽奇道:“是你孃親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