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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細長的雙眼:“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以後你不會無路可走,我們都將會過得更好,知道嗎?”
我眼裡的堅定帶動了如濤,他動情道:“謝謝你,陳香。”
1940年。
和如濤結婚後,雖然每天的生活千篇一律,但很踏實,如同路面上行駛而過的汽車,穩穩妥妥。
五年來,我儼然已經是鄭家的人,我喜歡這份平淡和恬靜的生活,而我這輩子都會過上和如濤相依為命的日子,我很知足滿意。儘管內心深處有一個不易察覺的痛點,但夠了,真的,我愛上了這樣的生活,我有了惰性,我不想改變。
我和如濤是彼此最親近的人,而我們的心裡又都為別人留了塊地,他有他的林泓,我有我的顧卓遠,我和如濤不會為了他們爭風吃醋,因為他們絲毫不會影響到我們,我們都對過往釋懷了。但恰恰也是因為那是我和如濤的傷口和禁地,他們能隨時影響到我們,我和如濤很深刻的瞭解彼此,為不觸碰對方的傷痛,我們心照不宣的絕口不提,是我們對過往還不夠徹底釋懷。
我沒有告訴如濤林泓懷孕了,否則不是在他心上補上幾刀嘛,他只會更加痛不欲生了。
如濤的父母——我的公婆,對小楠的溺愛到了極點,我心裡實在是百味交集。我一向不喜歡依靠別人,喜歡自力更生,如今卻走了自己最不喜歡的一條路。小楠不是如濤家的孩子,即便他們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待我們這般好,我仍是過意不去,他們給了小楠一個健全的家庭。我虧欠如濤家太多了,所以每天我都在拼命的彌補,就算家裡有了下人,有什麼事我也會幫著做,有事情往自己身上攬,能解決的想辦法解決,儘量不驚動他們,不讓二老操心,讓他們能安享晚年。
兩位老人家明示暗示過無數次,讓我們再給小楠添一位弟弟或者妹妹,我跟如濤皆當作沒聽到,過耳就算了。要是他們知道五年來我和如濤不曾“坦承”相對過,除去在外面場合的逢場作戲,我們私下甚至連手都沒牽過,估計會氣得發瘋,我和如濤的全部,都是萬萬不能說的秘密。
“嘭!”
我還在睡夢中能立即感應到一定是小楠又打碎了他爺爺的什麼東西了吧?
公公有個很特別的嗜好——收藏易碎品。他對茶壺、玉器一類的東西有著濃厚的興趣,偏偏小楠對不小心砸東西也有著相同程度的興趣。
公公收藏的東西基本上都價值不菲,每次小楠打碎他的茶壺或者玉器,他都忍下了滔天的怒氣。只因小楠總會在闖禍後可憐巴巴一言不發地盯著他爺爺,求饒的眼神和掛在肥嘟嘟臉頰上的淚水配合的天衣無縫。爺爺一見孫子委屈萬分的神情,就彷彿做錯事情的人是自己,什麼氣也消了。
說真的,我見此情況都實在是太太太太過意不去。因為有幾次公公的茶壺真的不是小楠打碎的,罪魁禍首是我和如濤!特別是如濤,真的!我在知道一個小小的茶壺要幾百塊錢後已經收斂了好多,根本不敢靠近老爺子的茶壺櫃,是如濤,是他害得小楠連連被人誣陷,然後冤枉地捱罵。
倒黴的小楠說的話根本沒人相信,誰讓他有一次在公公的眼皮子底下打碎了一個茶壺後,痛哭流涕地說:“不是我!”
“嘭!”
“嘭!”
媽呀,看來情況很嚴重,聽聲音,小楠打碎的何止是一個茶壺?是一櫃子的茶壺吧!就算公公不追究我也不能縱容他,他打碎的可都是白花花的錢啊!我得起來阻止他!
我努力的睜啊睜,就是睜不開眼睛。好不容易將眼睛張開了一條縫隙,眼前的人卻不是小楠,是他——卓遠。
他對著站在床邊的穿白大褂的醫生大發雷霆:“怎麼這麼多天了她還沒醒?”
“血壓、心跳、呼吸、所有的生命體徵都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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