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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怪你,你做什麼事情都不會。”
她也不起來,只是看著他:“對不起。”
青雀緩緩偏過頭來,輕微的動作都能引得他劇痛無比:“別這樣,我吃藥,好快點能動就走,以後和你們顧家也沒有任何的關係,也不會怪罪誰……”
他皺眉,一口氣說了很長的話,然後閉上了眼睛。
扶搖未動。
過了半晌青雀睜開眼瞥見她仍舊跪在床前,竟隱隱有了淚意:“求你,起來……”
她這才起身去取藥,一點點地餵了,青雀再未說話,乖巧得很。
她心裡愧疚得很,始終說不出別的話來,又不敢走,怕他難過。
一直就這麼陪了一個多時辰,少年一直未睡,偶爾四目相對,他也迅速別開。
屋裡除了他,只有她,扶搖備受煎熬,又不能輕易離開。
眼看著日頭歪了一邊去,青雀這才睡了。
她鬆了口氣,出去叫了人來看護著,顧鳳棲也上前來仔仔細細的問她說了什麼,那邊寶林又跑過來說顧若善找她,扶搖是真心煩躁了,懶懶地對他擺了擺手,叫他過去看護好青雀,轉身出了後院。
一個人走在街上,偶然遇見認出她的,目光都是好奇而又閃躲的。
一早寶林已經偷偷說了,這青雀一夜未歸,留宿顧家可是被人議論紛紛的,也不知哪裡來的訊息,說是她二人早通暗曲,在扶搖出去賑災的時候留下過夜的也是這個少年。
有人冷眼旁觀,有人暗自猜測,還有人嬉笑連連說是小郡主桃花氾濫,從早前的沈家到這少年顧家早該習慣了,可有母親長公主那般風情,日後絕對也不安於室。
總而言之是說什麼的都有。
裙襬掠過各處攤販的攤邊,她想起才剛剛帶了顧若善出來闢謠,立即就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若說可疑,的確可疑,可她也不覺得當真是青雀自己故意的,哪有這般以命相抵的,差那麼一點點就真的過去了。
就連顧燕北這根木頭,都有所動作,明著暗著想叫她過去他那裡。
老二和老三就更不用說了,說不清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忽然有點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想要逃避去了,也知道是不妥。
可不管什麼原因,青雀住了顧家,別人那些不相干的都有所懷疑,想偏了去,更何況顧家那三個人。
沒有一點風,天邊的雲有點陰沉沉的,成親之前她的小日子大部分都是肆意任性的,成親之後處處受人威脅,行一步艱難萬千,又要顧及這個又要顧及那個,一下子就像是從十八變成了二十八。
京城城南有一座破廟,廟前一顆高樹上面還有個簡單的窩,那是以前沈悅言給她做的,偶爾心情不好的時候,總要過去躺一躺。
看著行人流連,走在熙攘的人群當中,她忽然很想哭,很想一個人呆一會兒。
世上他人千千萬,玉玲瓏說,到最後還是要一個人,總是孤單的。
他說感謝有了她,他才有了期待,從一個小不點,從初為人父的懵懂到如今的風光。當然他未走的時候是這麼說的,這時候她未滿二十,竟也體會到了這一個人的感覺。
老樹,破廟,幾乎荒涼的地方,猶如逃出生天。
扶搖扔下買來的馬兒,站了那棵樹下,樹身上面還有刻字,沈悅言總喜歡做這樣的事。
一手輕輕拂過,隨即抓住垂下的粗繩來,借力踩著樹身三四步就上了大叔。
秋葉幾乎都已經掉光了。
簡陋的樹屋卻已修過,她低頭坐進去,發現裡面鋪著厚厚的絨墊子,還有軟枕。
伸手摸摸,沒有潮氣,側身躺了下去。
好安靜,好安靜。
安靜得似乎都能聽見自己的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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