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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再次上戲的時候,坐在監視屏後面的雷德利,敏銳地感受到了他的變化,然後是場景旁邊的羅素·克勞和康妮·尼爾森,他們都和丹尼爾有比較多的對手戲,所以當他們看向丹尼爾的時候,能夠明顯地感受出不同尋常的變化。
丹尼爾飾演的康默迪烏斯有了一種勃勃生機,即便他瘋狂的時候、陰暗的時候,這股生機也在幫助角色更加鮮活欲滴,這是很難形容的一種狀態,如果強行去做一個可能不合時宜的比方,或許可以這麼說:之前的康默迪烏斯是一團各種各樣的情緒,他濃烈、厚重、繁複;而現在的康默迪烏斯,則是一個擁有這些情緒的人。
這股突然出現的生機讓康默迪烏斯從濃墨重彩的傳世名畫中走了下來。
雷德利興奮之餘,甚至重拍了幾場戲,以使整個表演更加統一。
整個劇組竟也因為這份變化而重新變得積極起來,在不久之前,飾演鬥獸隊商人的奧利弗·裡德意外身故,這位六十歲出頭的傑出演員,在上世紀七十年代的英國名噪一時,他出身於一個成就煊赫的演藝家族。
這樣一位成員的離去,讓整個劇組一度低沉了很多。
直到丹尼爾的康默迪烏斯被注入一股生機,這成了人們開啟新的情緒的契機,大家也相信,奧利弗肯定希望他的遺作是一部傑出的經典作品。
在繼續拍攝了兩天之後,丹尼爾的拍攝進度又重新提速了。
丹尼爾主動跟導演提及,可以拍攝康默迪烏斯在繼位之前的戲份了。
從前一個康默迪烏斯里掙脫出來,然後走進後一個,這對他來說已經不成問題。
果然,為數不多的幾場戲,丹尼爾表現的遊刃有餘,此時的康默迪烏斯還是一顆黑暗的小種子,他笨拙地想要表現出好的一面,但這份笨拙毫無疑問是一種暗示,暗示他並不擅長這些,不擅長戰爭,不擅長寬容,不擅長欣賞。
總體而言,他直白的有些可愛了,當然,也可以說是蠢得有點簡單。
突破了障礙的丹尼爾,演這部戲已經一馬平川。
羅素·克勞同樣也有自己的問題,不過相對於丹尼爾來說,他的問題要正常一些,他具備飾演馬克西默斯的一切能力,但未能將之完全發揮出來。隨著拍攝進度的推進,加上受丹尼爾的影響和雷德利的指導,克勞也越來越接近馬克西默斯。
對於技巧派的演員來說,一旦掌握了角色真髓,又具備了演繹這種真髓的表演技術,一切也都水到渠成。
因此,《角鬥士》劇組和大部分劇組一樣,在所有人的狀態達到近乎圓滿的時候,迎來了尾聲。
丹尼爾殺青的出人意料的早,比飾演他姐姐露西拉的康妮·尼爾森還要早。羅素·克勞毫無意外是最後一個結束拍攝的人。但幾個主角總體來說相差只有一兩天,沒有誰有額外的拍攝。
他們在義大利,而不是馬耳他殺青,這為大家提供了暢遊羅馬的最後機會。
從已經非常熟悉的古羅馬鬥獸場開始,包括電影中出現過的元老院,還有鬥獸場周邊的神殿、貞女祠和萬神廟等等。然後往北走,是帕提亞凱旋門——這是塞維魯皇帝遠征歸來的榮耀。這座凱旋門的對面,也就是鬥獸場往南走,是另一座凱旋門——提圖斯凱旋門,它是以提圖斯皇帝的名字命名——紀念的則是他東征耶路撒冷的偉大功績。
南面這座提圖斯凱旋門旁邊,則是第三座——也是羅馬最大的一座凱旋門——君士坦丁凱旋門。
皇帝們建凱旋門來宣揚功績的做法顯然非常普遍,但也確實為羅馬這座城市留下了數量龐大的寶貴遺蹟。
除了這些凱旋門、凱旋柱,最吸引這群人眼睛的,肯定是羅馬的博物館,這些博物館珍藏著無數文藝復興時的藝術珍品,每一件都內涵豐富、意味深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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