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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這樣。在平原的感覺和在山區的感覺就是不同。平原的人,知道土地的廣袤無邊,走起路來要走很遠很遠,很累很累,用腳來認識真理。山區的人,知道大山的險峻,就像有人在雕琢工藝品,將山川安排得如此美麗,完美無瑕,完全超出了人的智力,從而認識自身的不足。就是再高明的藝術家,也無法和上帝的智力對抗,自命不凡的藝術家一定會在上帝面前低下高昂的頭顱。如果他/她還想得到進步,就必須要謙卑自抑,不然,就會成為一個驕傲的人,無法得到進步,沒有成長的空間。智者樂水,看到長江之水,從遠方而來,奔流不息,為了心中的大海,想盡一切辦法,排除萬難,向著目標迂迴前進,從不怕失敗,也不怕打擊,隨著歲月的磨礪,讓水更加充滿力量,柔者,的確能克剛,看到那些峽谷中的大小石頭,曾經是方方正正的,有稜有角,被水一梳理,一雕琢,就變了樣。水在無意間成就了許多工藝品,結果被人起運出來,安插在平原的市民廣場的中央,供人觀賞。在觀賞的同時,就會聯想,石頭的來歷,誰是雕刻家,怎麼會擁有如此高超的手藝!
長江出了巫峽,就進入西陵峽,黃綢帶似的的長江,穿城而過,聞名中外的神農溪在此,歡快地和父親河擁抱,清亮亮的綠綢帶似的,和黃綢帶交織在一起,在白色建築物星星點點的點綴下,構成一幅美麗的風景畫。一層薄薄的雲霧,平平地鋪展在小縣城的上空,像長江水一樣,由上游向下遊漂移,從西方到東方。這個所謂的“六公里”,不是指的行程,而是地名。為何取這個名字呢?原來是,從縣城的大彎處到這個地方,車程是六公里,這裡原沒有好聽的名字,乾脆約定俗成,就稱呼為“六公里”。
當別人問你走到哪裡了,你想不起來,就看看車上的里程錶,如果夠細心,就能馬上應對。車是沿著山坡走的,彎來彎去的,還是在爬山,隨著高度的增加,看得越來越遠,風景也就越來越美麗。很奇怪,越是離開人群,風景越是美麗;但久別了人群,又渴望和人見面,買不買東西,看看熙熙攘攘的人群,心裡就得安慰。人真是奇怪的生靈。
到了縣城,他們一起去民宗局,向賈局長彙報在荷村的工作,他很滿意,並交代譚主任,幫他安排好住房。
他表示感謝。並將剛才接到機構領導的電話內容委婉地做了說明,松崗來客是來幫助他工作的,他一個人在小城也孤單寂寞,多位朋友好打發時間。向點頭不語。可能領導或文人都有這麼個習慣,喜歡思索問題,不輕易表態,謹小慎微。可能當官要迎來送往的,見識多了,自然的形成了這種態度。
德志賈局長點頭,就認為是認可了。心裡也就不犯嘀咕,實際上他也不明白將來是什麼樣的,也沒有請示過領導,如果在他的許可權範圍內,可以表態的話,他就表態,他無可厚非。將來突然多出兩位人員,他不至於驚詫。
譚主任臨時有事,委託副局長陪同他去看房。這位看似小夥子的副局長,實際吃過很多苦,正如荷村的孩子,從小都在山裡轉,爬山是家常飯,常做的事,想胖都難,除非到四五十歲,生活安逸了,搬到城裡或者條件較好的地方,出行容易,少走路,多坐車,就容易積累脂肪,也就容易看出老態來,有了職業肚,看不到腳尖的,一般是副局長或者局長的級別。這位副局長,年紀輕輕,就榮任局座,也讓人欽佩。副局長走路很快,德志從平原來,還不習慣,跟在後面有些吃力。好在下了臺階,就有麻木車(三輪摩托車),可以直奔目的地。他們順著公路往東走,麻木跑得很快,顛簸得不厲害,就是聲音特大。掩蓋住了噪雜的熙來攘往的人們的買賣聲。
住房在老縣委家屬院。這裡尚有一大部分的人沒有搬走,三峽蓄水156米的日期還沒到。要說安靜,這裡絕對是個好地方,還有一點,這裡是烈士陵園,吵鬧聲可能會影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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