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人命不如狗(第1/2 頁)
2001年的大年初一,今年春節這幾天東北的天氣出奇的寒冷,曲鋒還和往常一樣,在家裡一家三口對付一頓中午飯,等父親打牌走後,叮囑妹妹一聲便出門到鎮上的一家小武館找館主的兒子小虎玩。
因為家裡這些年已經支離破碎,再加上有一個整日遊手好閒,嗜賭如命的父親,導致外面的孩子們很少有人願意跟曲鋒玩,還經常欺負曲鋒,罵曲鋒是有娘養沒娘教的野孩子,曲鋒氣不過,就經常和人打架,也經常被打的遍體鱗傷,經常被別人家長找到家裡,經常換來父親的一頓暴打。
這也讓曲鋒堅定了學武的念頭,不過那個時候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就是以後再也不受人欺負,曲鋒要變強,要保護妹妹。
小虎大名就叫張小虎,長得虎頭虎腦,胖墩墩的,父親叫張成,在鎮上開了家小武館,教小孩子打拳。
那個年代的東北人尚武,但生活水平都很有限,雖然小武館的學費很低,但捨得拿錢讓孩子學武的人家也不多,武館也就是混個勉強溫飽的水平,曲鋒也是因為交不起學費,所以經常跟在小虎身邊蹭個一招半式,還能偶爾在他家蹭頓飽飯。
“楊嫂,過年好。”
“喲,小鋒啊,過年好,你這是幹啥去啊?”
“沒事兒,出去找朋友耍去。”
曲鋒邊說邊走,正是吃午飯的時候,大街上的人不多,曲鋒的嘴很甜,見到熟人便會招呼一聲,街坊鄰居們也都喜歡這兄妹倆,時不常的都會接濟點吃食。
“殺人啦,快來人吶。”
突然,前方的衚衕裡傳來一陣刺耳的呼救聲,緊接著從裡面慌慌張張地跑出來一個人,一下子撞到曲鋒懷裡,將他撞飛了出去。
曲鋒被撞得唉喲了一聲,爬起來罵道:“你他媽的瞎了,看不到人吶。”
那個人也是愣了一下,聽到罵聲並沒有還嘴,看了曲鋒兩眼後便匆匆走了了,曲鋒一直盯著他轉過街角這才使勁吐了一口濁氣,發現自己渾身的力量彷彿被抽空一般,兩條腿沉得抬不動。
剛剛那個人的身上煞氣太重了,身材瘦瘦的,看起來年齡不大的樣子,凍的發紫的臉蛋有些稚嫩,裹著一件破舊的軍大衣,雜亂的頭髮遮擋下的一雙眼睛透著一股狠厲,最主要的是他的一隻手夾在衣服裡,兩人撞上的那一刻,曲鋒明明看見了揚起的大衣裡握著一把明晃晃的三稜刺刀,上面正滴著血,好在那人沒在計較,這也讓曲鋒鬆了一口氣。
呸,這大過年的真他媽的晦氣,曲鋒揉了揉胸口,暗暗咒罵了一句繼續向前走去,這時候已經有人聽見呼救聲跑了出來,沒一會兒,衚衕裡便亂噪了起來,曲鋒也鬼使神差的隨著人群擠了進去,遠遠的看著。
這是一個二層小樓的北方四合院,前後兩進院子,房子的主人叫吳四海,是東山鎮首富,早年因為聚眾鬥毆打死了人,蹲過十年苦窯,前些年出獄後回到東山鎮,手底下收攏了一夥揹著案底的狠人,明爭暗鬥,靠著非法手段強佔了許多買賣發了家,沒想到今天被人捅死在了自己家裡。
整個院子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道,吳四海的媳婦癱坐在地上,哭天抹淚的嚎叫著,她身旁地上躺著兩個年輕人,是吳四海的兩個兒子,吳比和吳賽,兩人都是臉朝下趴在地上,身下一灘血跡漸漸凝固成冰,早已沒了氣息。
裡面堂屋門口,一身黑貂的吳四海趴在門檻上,地上的血流出老遠,死狀極慘。
“嘶,這是讓人家弄絕戶了,什麼人這麼狠吶?”
“哼,人在做天在看,壞事做得多了遲早要遭報應的,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
“……”
人們圍在吳四海家大門口七嘴八舌的小聲嘮叨著,就是沒人上前,連個報警的人都沒有。
是啊,這些年吳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