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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葷腥的不能吃,藥要兩天一換,一個星期之內不要讓傷口沾水,不然會容易感染。他有低血糖,這樣的體質若是一點小病都會影響到傷口恢復。往後還得靠家屬多多細心照顧。”
對於每一個想要輕生的病人他都是這麼說,只是,這次他似乎還想多說些什麼,不是對他們,而只是對他,蹲下身去像個長者,面對自己的孩子一樣仔細認真著,揉揉那頭咖啡色頭髮,聲音小聲得只有他們兩個聽得到,
“無論任何時候,都不可以放棄,只有放棄了才會什麼都沒有了。懂嗎?”
“…醫生,我……什麼都沒有。”
沒有拿起,何來的放下。沒有得到,何來的失去。某天開始,他的心便常年下雪,不管天氣如何,它總是突然凍結,無法商量。
望向繁華盛開的世界,他固定缺席。雪漫過心湖,泯滅了所有幸福的可能。
所以……
“別為我憂傷。”
我是一朵不開花的花,尚未學會綻放,就以習於凋零。
……
不知道他們就近說了什麼。只看到傾澈臉頰上驚訝到茫然的表情變化,每個人都揣摩著。
*****
傾澈出院後的一個禮拜,辰每天都給他頓補湯,大大小小的補品堆了一座小山。那些都是許池和肖奈拿來的,千叮萬囑說要見少才罷休。傾澈完全被當作國寶看待,辰更是不讓他做任何事,雖然他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卻很少出門。
整日裡不是坐在窗臺上發呆,就是趴在書桌上寫寫畫畫,身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他還是穿著長袖,純白的布料上有肥皂的清香。昨天許池來的時候說他氣色不錯,不似之前蒼白。傾澈只是笑笑,話比之前還少。
別墅裡的傭人對於傾澈的態度驟變,從以前的漠視到如今的恭敬。不免私底下閒言閒語幾句,卻也不敢真正揣摩全策的心思。
這些日子很少看到全策,自從醫院回來後總共見到他一次。也不知是不是有意躲著彼此,同一個屋簷下卻極少見面。除了三天兩頭就會看到辰提著各式各樣的巧克力進來。
他們幾乎又回到以前。他從全策的主臥搬回了自己的小房間,再也不敢踏進那個書房。即使需要路過,傾澈也是站得遠遠的,死也不過去。
記憶並沒有隨著時間流走而減淡,反而在夜幕降臨時越來越清晰。混淆的,模糊的,一幕一幕,糾纏著他夜夜難眠。他還是會害怕那天另他窒息的疼痛,害怕進去後看到殘破不堪的自己,害怕想起當時的無助……不提並不代表就可以忘記……
當一無所有時,只好學著堅強。
*****
這日,天空難得放晴。
小女傭們圍在花園裡澆花,三三兩兩的笑聲傳到耳邊,讓他很是安心。把自己窩在窗邊軟榻上捲縮成一隻蝦米,習慣了這個姿勢儘管這會使他手腳發麻一陣子。
窗外射進的陽光溫暖柔和,撒在臉頰上暖暖的,讓他的眼皮越來越沈,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
這頭,地下賭場。
“少爺,就是那男的,已經欠了我們一百多萬還在賭,還到處給人說他是廖老三的朋友。是您的好友。”
全策最近鬱悶的很,正愁著無處發洩,聽到廖三的名字頓時生出念頭。
“來的正好。”
全策揮揮手,攔住下屬,自己朝賭池走去。深邃的鷹眼沁著陰冷的銀光,看著視線裡的青年男子。性感的唇角微啟,
“聽說全某多了一位‘朋友’,我怎麼不知道。”
男子轉過頭,看到突然出現的全策冷不丁的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幾步拉開與他的距離。
“全,全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