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5 頁)
沈猶楓壞笑道:“雲座將子下在禁角,對咱們彼此都無好處,你當真寧願自個兒吃虧也不肯便宜我一次麼?”
“你怎知我這步棋會吃虧呢!”李雲驀撇嘴一笑。
果不其然,李雲驀的白子雖在佈局上處於下風,但這步棋卻令白子從眾多黑子的封殺中幻化出一個棋眼來,又行十餘步之後,那白子竟由原來的一個棋眼幻化成兩個,在五十著之內與黑子展開劇鬥,再行數步,白子逐漸佔領棋盤腹地,黑白雙方竟逆轉局勢,彼此形成不能殺死對方的局面。
“棋盤如戰場,只有生與死的搏殺,你的黑子已將我大部分白子圍賭封殺,我又何必執著於死棋?”李雲驀鬆了口氣,悠然端起茶盞,不禁有些得意起來,“我唯有棄子保住這枚唯一的活棋,挺而走險製造棋眼,方能扭轉岌岌可危的局勢,置之死地而後生。”
沈猶楓微微一笑,淡然道:“雲座勇氣可嘉,值得佩服,只是這兵行險招的代價可不輕啊!”話音剛落,只見他目光驟沉,猛然收了摺扇,伸出指尖迅速夾起一枚黑子,從斜角長刺而入,在白子禁地的交叉點上凌空一落,看似棄了腹地,卻恰恰使出了一招極其精妙的連環劫,霎時間,腹地中的白子竟如甕中之鱉,被黑子悉數牽制,沈猶楓笑道:“氣數已盡,化多少個棋眼都回天乏力啊!”
李雲驀一驚,愣愣地凝神盯著棋盤,見黑子妙著紛紜,毫無破綻,沈猶楓這最後一步棋竟讓白子全軍覆沒,那黑子之前的鎮,掛,夾,斷,衝,封,點,打,沒有一招不是為這最後的一步棋鋪路,甚至於沈猶楓之前搖著扇子壞笑,不過也是在玩攻心術,對李雲驀的脾性,沒有人比他沈猶楓更瞭解。
“你故意留到最後才行這步棋,就是為了將我的白子全部吃掉……”李雲驀恍然大悟,忿忿不平道:“你從第一步開始就設好局引我進去?!”
“雲座實在太高估我了……”沈猶楓優雅地抬起手,將李雲驀被吃掉的白子一粒一粒地提走,仿若在展示他華麗的戰利品,“今次可是雲座自個兒設局又自個兒入的,倘若之前雲座不曾收回那枚已半落的白子,此局尚有轉還的餘地,你我充其量也只能爭個不勝不敗的和局,可惜雲座偏要自作聰明,若非你將那枚白子改下在禁著點上,又怎會給我以退為進的機會呢?”
“你——”李雲驀氣得咬牙切齒,心疼地瞅著被沈猶楓提走的白子,眼看此局已終,他心中又忿又悔,神色則不願不甘,遂尋思道:“比武拆招我已經輸給了他,如今對弈我又著了他的道,論武論智我都成了他的手下敗將,這叫我堂堂雲座的臉皮往哪擱!”如此想著,他竟耍起賴來:“此局不算,你我二人再對上一局,我執黑子先走!”
“落子為憑,豈能不算?”沈猶楓笑嗔道,“我起初說執白子罷,你偏要逞強讓我執黑子先走,你既執白子隨後,我的步數你不是瞧得最清楚麼?”
“要不是風座中途干擾我判斷,我又怎會失手!”
“雲座不也說得明白,棋盤如戰場,既然兵不厭詐,雲座再糾纏不休未免太強詞奪理了罷!”
“強詞奪理又怎樣!分明是你使詐!”
“哎呀……我看是你賴皮……”
“哼!你我二人若再對上一局,我絕對不會輸給你!”
“輸了就是輸了,再對幾局都是一樣,雲座如此小心眼,豈不讓屬下笑話?”沈猶楓說著,瞄了一眼立在門邊的蒼風和流雲。
蒼風和流雲剛辦差歸來,見兩位主人又像小孩子般吵吵鬧鬧,遂立在門口,默不做聲地瞧了半晌,發現風座繼續雲淡風清,雲座倍加面紅耳赤,蒼風和流雲深知兩位主人的個性,見此情景,不禁又好笑又無奈。
“我不管!今日本座非要跟你再對一局!好你個沈猶楓!贏了你就不下了,分明就是怕再下的話會輸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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