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4/5 頁)
花元果撫髯沉吟了一陣,道:“老夫每天要你擺一種姿態,你要全神貫注,不能妄自改變。”
俞秀幾忖道:是了,這是故意整我了。我放走仙芝兒心中氣我不過,但又因艾大哥的面子,不好意思殺我,只有這樣懲罰我了。
他心中負咎萬分,也不多問,欠身說道:“晚輩一切遵命,老前輩怎麼吩咐,晚輩就盡力而為。”
花元果帶著俞秀凡行人右側一間房中,室中床褥俱全,還有一張木桌,兩隻竹椅。這是一段很艱苦的日子,俞秀凡每日按時服藥,有湯、有丸。
有些藥物入口清香,但有些藥物卻苦澀無比,難以入口,但俞秀凡總是強自灌了下去。
金針刺穴,有時全無痛苦,有時一針下去,全身筋脈收縮,身受之苦,有如裂肌割膚一般,這些痛苦俞秀凡都咬牙切齒的忍受了下去。
最難忍受的是,那花無果擺佈姿勢,有時要一撐幾個時辰之久,常常使俞秀凡有筋酸骨痛,難再支撐的感覺。
就這樣,過了三個月,大部分的日子,是在苦澀、疼痛中過去。
每日迎接這等艱苦的日子,使俞秀凡忘了自我,也忘了時間。
每日咬牙苦撐,每日充滿著辛酸,這刻板的緊張、折磨,使得俞秀凡連想想別事的時間也是沒有。渡過了一個疲勞的夜晚,準備去迎接一個痛苦的明天。
這時,午時過後,俞秀凡施針剛過,人從床上坐起,準備接受花無果再一次痛苦的擺佈,卻突然聽到艾九靈的聲音,傳了進來,道:“我進去瞧瞧,立刻就出來如何?”
花無果冷漠的道:“不行!你早來了一天,此刻不能和他見面。”
俞秀凡很想衝出去,訴說一下這三個月的苦痛日子。但他強自忍下了內心中強烈的衝動。
只聽艾九靈道:“花兄醫道通神,我那俞兄弟在這三個月中,定然獲益匪淺了。”
花元果道,這是以後的事,你明天再來接他離開此地,此刻請立即退出我這傷心廬去。
“艾九靈道:“花兄,你這地方只有一處茅舍,兄弟退出,豈不是連處避風雨的地方也沒有麼?”
花無果道:“你那一身本領,風雨豈奈你何,你隨便找個地方坐一夜吧!”
俞秀凡心中暗道:“這老人真是冷酷、固執,幾十年的老朋友了,只因為早來了一天,就不准他進入茅舍,要在那荒野中坐上一夜。”
付思之間,花無果滿臉嚴肅的行了進來。
俞秀凡一欠身道:“老前輩。”
花元果道:“箭程百里半九十,這最後一日,也足為重要,你要多多忍耐才是。”
俞秀凡道:“老前輩說的是,晚輩全力以赴。”
花無果冷冷的道:“躺下。”
俞秀凡心中暗道:“今日已捱過針了,難道還要再挨一次不成?心中奇怪,卻是不敢多問,依言躺了下去。花無果雙手各執四枚金針,沉聲道:“孩子,大聲叫。”
俞秀凡搖搖頭,道:“不要緊,老前輩只管下針,晚輩還忍得住。”
花無果道:“我要你大聲吼叫!”俞秀凡怔一怔,只好大吼一聲。
就在他吼聲出口之際,突然全身大穴處一麻,人就暈了過去。
俞秀凡醒來時,已是又一個夜盡天明,滿窗陽光的新日子。木榻前站的不是花無果,而是滿臉驚異的艾九靈。
俞秀凡挺身坐了起來,道:“大哥!”
艾九靈笑一笑,道:“你醒過來了。”
俞秀凡道:“醒過來了。”目光四顧一陣,道:“花老前輩呢?”
艾九靈道:“他走了。”
俞秀凡一下子跳下了木榻道:“大哥幾時來的?”
艾九靈道: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