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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楚。”
“她這麼懶的東西怎麼可能每天寫日記,專門逗你玩的吧。”他的聲音微帶嫌棄,“真是不幸啊,你似乎代入遊戲玩過了頭。不過諷刺的是,我知道她是真正的拉維尼亞,看起來你倒是成了罪惡的塔摩拉呢。看來在踐踏著我們的同時,你也在踐踏自己,將自己變成了十足可恨的惡魔。”
她的神色一滯,頓感覺全身都被沉重的空虛和自我嘲諷所籠罩,原來她早已成為跟他們一樣邪惡冷漠的存在了。
她的手微微顫抖,想要去取藥,她碰到了包裡的一個冰冷東西……是了,是那晚從縢執行官的房間裡無意帶出的魔方。
除了自責負罪,自我厭惡之外,她還有一個必須實踐的承諾,在兩年前忘記的承諾。
所以,即便她已經變成這樣,也還留有最後一線希望。
“是她無聊所以偽造著玩的證據麼,那也沒關係。如果兇手是你與藤間,那麼你們也得到相應的報償了。”她平靜地收起圓規和筆記,“我有妄想症,腦洞也大。但我不會糾結於任何東西,當然也不會糾結於自己到底變成了什麼樣的惡魔。你們這樣的東西沒有資格擾亂狡噛執行官這樣的人的人生了。今後所有人都會正常生活,而你們只是為提高犯罪率而從集體意志中誕生的私生子,在完成了犯罪這一天賦目標之後就不需要以人的身份存在了,當然你們也永遠不會被生出你們的社會和人類——你們真正的父母所承認與接受。至少現在,這條產出免罪體質而後回收的鎖鏈不會中斷。雖然我也知道這種迴圈不正常,不過……變化也不能一蹴而就。”
……
…
在暴動之後,一切都恢復了正常運作,安靜正常得彷彿那煉獄般的景象從未存在過一樣。
公安局的監視官和執行官也不例外,重新投入了相較暴動而言的平靜工作中去。
人是很強大的,所以能夠從巨大的打擊中迅速恢復。
對於那些心靈敏感些的人來說,時間則是最佳的治癒良藥。
公安局邀請了雜賀讓二教授重開刑偵課。
人類社會一直處在螺旋上升的階梯中,因為這是人類總體的期望。雖然有些人想要前進,有些人不想前進,有些人因為太懶而什麼都不想。
雖然畸形的社會制度偶爾會存在一段時間,但很快便會被新生的良好制度所替代。當然,這“很快”是相對於歷史程序而言的。
舊的一年很快過去。
佐倉良子成為了雜賀讓二的助教,每週都會來公安局處理一些事情,這也加深了她與公安局的大家的友誼。
“我大概是徹徹底底的唯心主義者吧,只要相信人是很強大的就可以變得很強大。雖然每個人活著都要揹負著一些沉重與秘密,痛苦與抑鬱也是不可能拋棄的東西,但是隻要活著,就會遇見治癒的可能性。”
新年夜聚餐時,她在漆黑夜幕籠罩下的陽臺中,對狡噛慎也如是說。
已經是標本事件後的第四年了,狡噛沉默,將視線投向了飯廳中的一系全員。
被試驗的那一年給她的身體造成了無法挽回的傷害,她的生命正在加速消耗中,正是如此,她才捨棄了人的憐憫與柔軟,有了變為冰冷的殺戮機器的覺悟。
那時將她從非人者的深淵中拉回的……是少女時期所有的柔軟情感。
那位少年對她的意義如此深刻,足夠將人類的憐憫與寬容從她沉睡的石像中喚醒。
良子從幽暗的陽臺離開,走到光線充足的飯廳裡。
她對已然成長為可靠執行官的青年溫柔微笑。
他在一系找到了真正的歸屬與家,已經不會再感到孤獨。
“今夜月色很好。”
她在心中對著唯一摯愛的少年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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